“范大人，如何？”
范瑛点点头，“那是自然。”
“口说无凭，立下字据。”
说完，吴言回头让身后的随从递上两个卷轴。
吴言摊开卷轴念道：“缉妖司在此向向王请命，彻查水鬼凶案，不可伤害百姓，不可怠慢拖延，缉妖司当全力以赴，侦破此案。”
念完，吴言又道：“请各位画押为证，我也好带回去，给向王一个交代。”
除了正在绞尽脑汁想对策让他们不拒签这个军令状的游文锦，众人互相看了一眼，也没有理由推辞，开始依次上前准备画押。
赵远舟：“我和她都是妖，我们签字没用。”
吴言笑笑，“本来也没打算让你们签，闲散之人，无足轻重。”
赵远舟咬咬牙，忍了下来。
卓翼宸作为缉妖司小分队的队长，首当其冲。正当他准备按下手印时，随从小声提醒：“大人印在卷轴末尾即可。”
“等等！”这时游文锦猛地冲了出来，并一把抓住卓翼宸那只正要画押的手死死攥住。
“等等！”
“你干什么！快松开！”卓翼宸试图抽回手，没承想一用力，游文锦又上了另一只手。
“小心空白合同呀！”游文锦就用两只手这样包着卓翼宸的手说话。
“松手！”卓翼宸眉头紧蹙。
游文锦却不管他，大声道：“你们这军令状有问题，我要求重拟！”
吴言神情一滞，但又很快恢复如常，“你说有问题，有何证据？”
游文锦：“这卷轴末尾的空白上有孟极的血。”
“大荒有兽，其名孟极，其状如豹，而文题白身。善隐身，死后，方会显形。”文潇念道，似自言自语。
吴言：“空口白牙——”
游文锦打断道：“要没有鬼，当众重拟一份又有何妨！”
不容对方再多言，游文锦又道：“烦劳文潇大人准备笔墨来！”
很快等来了纸笔，游文锦这才松开卓翼宸的手，对赵远舟道：“大妖，请吴言将军提笔。”
“又使唤上我了……”赵远舟小声嘀咕，虽满脸的不乐意，但还是照做了。
“动。”
随赵远舟一字诀念下，吴言的脸开始变得扭曲，即便吴言万般不愿，可手就是不由他做主。
“你们好大的胆子！”甄枚怒道。
“拜托！”游文锦一叉腰，梗着脖子说：“我们是妖，且已经是很讲道理的妖了，你不另写，我大可以直接烧了卷轴，你能拿我如何？”
看着吴言写完字据，游文锦满意地笑了笑。
赵远舟手指微动，解除了对吴言的控制，吴言这才得以解脱，然后揉着因挣扎而酸痛的手腕恶狠狠地盯着游文锦，咬牙切齿道：“我记住你了……”
但游文锦正忙着吆喝卓翼宸、文潇、白玖来签字画押，根本没听到。
“裴大人？”
裴思婧看一眼游文锦，依旧站在原地，眉目间隐约藏着纠结。
见状，吴言嘲讽道：“缉妖司果真无用，连崇武营不要的狗都看不上缉妖司。”
卓翼宸和文潇脸色一沉，有些难看。
游文锦却惊喜万分。
等的就是这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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