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予安沉默不语,默默地蹲下身去收拾散落一地的饭菜。周围的人们则是一副看热闹的心态,一边继续用餐,一边饶有兴趣地注视着这一幕。
那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突然暴怒,一脚将柳予安踢倒在地。柳予安重重地摔在地上,双手紧紧按住腹部,强忍着剧痛,却未发出一丝声响。男子显然被彻底激怒,接连几拳砸向柳予安,尽管嘴角已经渗出血迹,柳予安依旧面无表情,未曾发出任何哀嚎。
旁观者们目睹了柳予安那倔强而麻木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与困惑。就在他们觉得这幕戏已经失去了兴趣,准备继续自己的晚餐时,一名中年男子正准备对柳予安施以致命一击。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急促的口哨声划破了空气,一群狱警如潮水般涌来。中年男子见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先是愣住了片刻,随即被狱警们强行带走。柳予安强忍着剧痛,艰难地站起身来。这一幕让周围的人们目瞪口呆。
他们心中充满了疑惑:为什么之前一直视而不见的狱警,此刻却突然出手干预,甚至阻止了安朴容的暴行?难道是因为这个月安朴容没有给典狱长送礼吗?那些原本在一旁看热闹的人,此刻纷纷陷入了沉思。
被强行带离的安朴容怒火中烧,他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对着身旁的几名狱警吼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典狱长呢……好啊,姓典的拿了好处就来对付我是吧……快放开我!”然而,几名狱警却牢牢地抓住了他,冷冷地回应道:“别乱动。”随即,他们将安朴容推进了禁闭室,重重地关上了门。
安朴容用力拍打着禁闭室的铁门,声嘶力竭地喊道:“放我出去!叫你们的典狱长来!”愤怒的情绪在他身上燃烧,让他仿佛一只被困的野兽,不停地撞击着牢笼。狱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5311,安静点!”安朴容怒火中烧,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他那张凶狠且带着一道醒目疤痕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狰狞可怖。
柳予安被狱警带到了医务室,医生见到他又一次受伤,忍不住心疼地叹了口气:“这伤口要是再裂开,可就要留下疤痕了……这几天千万小心,别让伤口沾到水,也别让它再次裂开。”
柳予安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望着医务室外的天空,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医生一边仔细地为他处理伤口,一边留意到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片蔚蓝之上。似乎有所触动,医生默默地为他多准备了几块纱布,然后柳予安在狱警的陪同下,被送回了牢房。
狱房中的几人见到柳予安伤得比上次更加严重,不由得心生怜悯,纷纷上前安慰:“还疼吗……你刚才为什么不反抗?你明明可以……”柳予安打断了房长的话,轻声说道:“我没事……不用……”房长闻言,沉默片刻,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他,给予他足够的私人空间。其他人见状,也默契地不再多问,各自忙起了手头的事。柳予安低垂着头,凝视着自己那双白皙的手,此刻已被层层绷带包裹得严严实实,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他心中不禁自嘲,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