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人这么会安慰人?云为衫和上官浅不约而同地想着。偏生她又不觉得自己说话难听,在一旁笑的懵懂。
侍卫的加入瞬间扭转了战局,宫远徵败下阵还不死心,顺手朝新娘聚集的方向撒了把毒粉。
那里头许是加了椒面吧,味道呛人得很,一冲过来就呛的人止不住咳,一咳又吸进更多的毒尘,如此往复。
看到有人跟他一样狼狈,宫远徵得意极了,翘着嘴角语调上扬:“正好试试药。看来效果不错?”
“她们都还是待选新娘,你这样做不计后果的吗!”
“不是你说要送她们来给我试药的吗?我照做而已啊。”宫远徵故作无辜,“这么一说……不计后果的人好像不是哦?”
“你分明是强词夺理!”
那毒发作极快,几次呼吸之间,没有遮盖的皮肤已经泛红,甚至青紫。
不知何时,上官浅已经跌坐在地,泪眼汪汪地望着温冽,“真的会死吗?”
“姐姐你救救我,我还不想死呜呜……”说着,豆大的泪珠不间断滚落下去,着实可怜。
许是被她的话提醒,对面冷眼旁观的郑南衣忽然暴起,将宫子羽挟持起来,威胁道:“想他活命就把解药给我。”
见此,宫远徵笑得诡异,莫名其妙祝贺一句:“恭喜你啊,歪打正着呢。”
“解药。”
“你可以试试啊。试试看,是你先死、还是他先死。”
说着,他反手掷出暗器击中郑南衣,她痛得撒开了桎梏在人质颈间的手指,这时,房顶上又有一人飞身下来,与她缠斗。
原来偷看的人是他。认真瞧了一会儿,发现原是少主宫唤羽,难怪武功不低。
郑南衣只是最低等级,算起来只比温冽能打一点点,自然不是早早扬名的宫门少主的对手。
“押走。”宫唤羽淡淡吩咐道,“其余新娘送去女客院落。”
其实宫门早已为姑娘们备好了休息的院子,这里离徵宫近,便于问药;大门外守着几名女侍,就近保护。
选好喜欢的房间,有侍女端来了两碗药茶,饮下、今日就算结束了。
温冽的屋子里有扇朝东的窗子,夜里没关,次日太阳爬上山尖儿时正好倚着床头看看日出。
后山,后山到底在哪儿呢?她出神的想着。
昨日到河岸时月牙初升,按位置来说是右前方,所以整个宫门坐落于东北方。如果后山是与河相对,便该在西南方。
她现在面前就是东,那么后山应该就在……右后方!
真的这么简单就好了,温冽长叹口气。
“温小姐,”匆匆而至的侍女敲了敲门,说道:“半个时辰后请小姐到一层正厅相聚,需身着素衣、面无脂粉。”
“知道了,多谢你。”
女客院落有十多间房供她们居住,每一间的衣柜里都只摞着几件素白的丝衫,夏装似的薄,秋末的天穿这个着实是为难人。
不过还好,温冽身上热,即使穿这个也还适宜;有些姑娘就惨了,娇养了二十年,哪能抵得住这个冷,是一路哆嗦着去的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