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翼宸微微勾唇，变出了流光剑刺向离仑。
“倘若你不愿走，我也可以同你切磋一番。”
离仑瞟了朱厌一眼，淡笑：“我不敢跟你切磋，毕竟你就算只是少了一根汗毛，朱厌也会打死我。”
“小卓大人，后会有期。”离仑一个转身便消失不见了。
卓翼宸架着手，打量着面前的赵远舟，语气严肃：“赵远舟，你是不是该向我解释解释？”
赵远舟搓搓手，还朝手心呼了呼气：“小卓大人，我好冷，咱们进去说行吗？”
“行啊，那你就站在这儿多吹会儿。”卓翼宸转身就要关上门，然而赵远舟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又没说不说……”赵远舟委屈巴巴地看着卓翼宸，像一只可爱的小狗。
“行，进来吧。”
——
“说吧，方才那位是你什么人？”卓翼宸将手放在大腿上，目光淡漠地打量着赵远舟。
“你这是，在关心我，还是在害怕我会被别人抢走？”赵远舟握住了卓翼宸的手，微微挑眉。
卓翼宸迅速将手抽出来，扭过头去：“我只是怕那位是坏人而已。”
“离仑，你应当听说过他。”
卓翼宸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是他啊，那你可得离他远点儿，免得你被他带坏了。”
“看来，他在你眼中才是恶妖。”赵远舟脸上满是欣喜，将脸凑到卓翼宸面前，“卓翼宸，你说实话，你对我是不是也有意思？”
“赵远舟，你再这样调戏我，我可就要将你扔出去了。”
赵远舟默默将头缩了回去，正襟危坐：“哦。”
“听方才离仑的意思，你们是一同长大的？”
“嗯，曾是挚友，不过现如今……”赵远舟微微抬眸，望着外头的满天白雪，长叹一声，“人会变，妖也会。”
卓翼宸撑着头，若有所思：“你们交恶的原因是什么？”
“他想要让妖族离开大荒。”
卓翼宸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眼中满是诧异：“他……他要让妖族都去人界？”
卓翼宸毫不犹豫地回答，“不行。”
赵远舟点点头，只是脸上的失落明显：“我也觉得不行。大荒终究是他们生活多年的地方，贸然逼着他们离开，恐怕人界也会变得混乱不堪。”
“不，还是有许多凡人对妖族有很大意见的。倘若妖族大量涌入人界，只会让人妖矛盾变大，届时必定会伤亡惨重……”卓翼宸垂下头，脸上满是不安。
“所以你是怕……”
卓翼宸忍俊不禁，握住了赵远舟的手：“你以为我是怕什么？妖也有好妖，比如你和爷爷那样的，我自然是不希望你们这样的好妖被卷进去。”
“从各方面考虑，离仑的想法都很危险。”
“是吧？这么一比起来，我是不是特别优秀？”赵远舟期待地盯着卓翼宸。
卓翼宸扭过头，有些无奈地笑笑：“是是是。”
“阿宸，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卓翼宸轻轻敲击着自己的太阳穴，若有所思：“那我也叫你，阿厌，如何？”
“不要，我不喜欢厌这个字。”
“好，阿舟。”卓翼宸微微弯眸，语气都变得温柔。
赵远舟轻轻握住了卓翼宸的手，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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