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在空中盘旋许久,最终缓缓落在了萧萧的位置上。她缓缓升空,身体轻盈地悬浮起来。
“你有爱人吗?”那声音再次响起,仿佛从四面八方涌来。
“有。”萧萧的脸颊上泛起了一抹红晕,声音里带着一丝羞涩。
“他是谁?”
“和菜头。”萧萧的声音更低了几分,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温柔。她是人群中最容易害羞的那一个,此刻更是如此。
“他是你最爱的人吗?”
“现在可能还不是,因为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不长。但我想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成为我最爱的人。”萧萧红着脸,轻声说道,眼神中透出一丝憧憬。
“你们两个人,只能有一人能活着离开这里。你选择是他死,还是你死?”少女的声音冰冷如霜,没有一丝温度。
萧萧呆住了,眼中闪过一丝惊恐。“能不能都不死啊!”她几乎带着哭腔喊道,“我还年轻,还没嫁人呢。就算要死,也要像大师兄一样留下后代吧……”说到最后,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
和菜头听着她的哭声和话语,脸上表情变得有些扭曲和无奈。
“必须死一个,你还是他?回答我。如果不回答,两个都要死。”少女的声音依然平静如水,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酷。
萧萧哽咽着,俏脸煞白。对她来说,死亡带来的恐惧,有些难以承受。
“那就让我死吧。如果我真的离开了,你能不能告诉菜头,让他别告诉我的爸爸妈妈,然后让他帮我照顾他们啊!菜头虽然外表普通,但他心底善良,也很细心温柔,我相信我的爸爸妈妈会喜欢他的。”萧萧的声音颤抖着,似乎每说出一个字都无比艰难。
“人的生命仅有一次,你真的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那声音再次确认道,语气依旧平淡。
萧萧颤抖着声音道:“我不想死啊!可我也舍不得菜头离开这个世界。如果我亲眼看他死去,那种痛苦或许让我更加恐惧。不如还是让我离开吧,你能不能让我走得快一点,我很害怕疼痛的。”
“真心考验第一关,通过。”
金光一闪,和菜头也缓缓升起。
“你有爱人吗?”
“有,她叫萧萧。”和菜头斩钉截铁地说道。
“她是你最爱的人吗?”
“是。”
“你们两人之间,只能有一人可以活下去,你选择自己还是她?”
和菜头并没有听到萧萧完整的对话,只听到了她坚定地说愿意牺牲自己,还嘱咐他要好好照顾她的家人。
“我选择自己活下去。”他沉吟良久,终于开口。
话音刚落,萧萧的眼睛立刻瞪大了,美眸中迅速充满了泪水。
“为什么?”那声音继续追问。
和菜头深吸一口气,道:“我家满门数百口,惨遭屠杀,大仇未报,我怎能离开?所以,我选择自己活下来。若萧萧离去,我的灵魂也随之消失,我会为她自宫守节,直至大仇得报的那一天,我会追随她而去。”
“若有来生,我愿化作她身旁的小兽,默默地守护着她。若真的还有来生,我不奢望能再得到她的爱,只愿以无数轮回中的深情,偿还今生今日的罪行。”
“然而,家仇未报,何以安息?对于我而言,死亡只是一种解脱,但如今,我还不能解脱。我的存在,本就是为了复仇。我对萧萧的爱,自始至终是奢望的。我不知道你是谁,又为何带我们来这里,但如果可能,我恳求您让我与萧萧共度余生,即便您要求我今后不再爱她,让她将我遗忘,我也心甘情愿。甚至,我愿意以未来的生生世世沦为畜生为代价,只为换萧萧一世幸福与安康。”
和菜头的嘴唇紧紧抿着,连声音也变得沉重了许多。
萧萧眼中的泪水终于凝聚成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而下。但这一刻,她的眼神中却多了一份温暖和希望。
“真诚真挚,至情至性。真心第一关,通过。第二关,面试。萧萧第二关,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