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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槐垂眸,将手心紧攥的那根发丝交给他。
自己趁林虞姐姐醉酒时,偷偷揪了她一根头发,也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阿槐其实有些愧疚。
苍白的唇张了张,看着慕声拿出另一根发丝来细细比对,她说,
阿槐“...虽然我不相信那个人是林虞姐姐,可我总要让你也相信。”
相处了那么多天,两人到底也是有些默契。这些天里,整个林府的人的发丝两人也算比对了个遍,都没有什么异常。今日恰好林虞醉酒,是个再方便不过的时机,慕声朝她使了个眼神,阿槐便明白是什么意思。
她此时难得的乖顺,唇也微抿着,细细打量着那两根发丝的不同。接着,便松了口气。
慕声神色莫名,
慕声“难道真的不是她...”
阿槐从他手里将林虞那根发丝夺了回去,再开口时,语气带上几分轻快,
阿槐“本来就不是林虞姐姐。”
阿槐“再说,慕瑶姐姐被妖给杀了又能给她带来什么好处?”
慕声将另一根发丝收了起来,抬眸看着阿槐,久久不说话。
什么好处?
他阿姐一向和阿槐走的很近,又同为女子,举止也颇为亲密,有时候连他都忍不住吃醋。
倘若阿姐真的出事,林虞这个心怀不轨的坏女人得到的好处可不少。
不过,这些话告诉阿槐,她肯定又得生气。
慕声便抿唇笑了笑,暂时按下心中疑虑,随口扯了句别的话题,便揽住她肩膀将她给送回房间。
走动间,两人又说起席上敬酒的事。
阿槐知道自己震慑力不够,说了慕声这坏东西也不一定听,便想也没想地搬出了慕瑶这座大山。
阿槐“你没看到,慕瑶姐姐都生气了。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阿娘就教导我以后一定要尊重长辈。”
谁知慕声这家伙自从前几夜亲吻那件事发生后便越发没脸没皮,阴阳怪气是没有了,却换了另一种方式来恶心阿槐。
他收紧了揽着阿槐肩膀的那只手,凑过去,呼吸轻轻柔柔的扑洒在她耳侧,
慕声“那阿槐姐姐,你以后可要好好教我。”
阿槐耳根条件反射性泛起了红晕,声音困惑,也有些哑,
阿槐“教你什么?”
慕声“教我礼教啊。”
他挑挑眉,乱侃的同时,还不忘踩一脚其他人。
慕声“忘了说,我这个人天煞孤星,刻薄寡恩,嚣张无礼,也看不上柳拂衣那副做作的伪君子样。”
慕声“想要让我尊重别人,尤其是一个很有可能是贪官的人,可得有人随时随地的盯着。”
阿槐微愣,还没从“贪官”那两个字回神,就听他以一种勉为其难的语气,做作说,
慕声“我阿姐是没空了,我也不舍得麻烦她,不如就你吧。”
阿槐“............”
果然这人喊姐姐就没好事。
改攻击方式了啊。
她抽抽嘴角,干脆懒得理他,肩膀一抖,甩开慕声这个讨厌鬼就自顾自的走远了。
原地,慕声摸了下刚刚搂住她肩膀的位置,眸色暗了下。想起什么,神色僵硬一瞬,到底还是没有立刻追上。
只是在后面慢悠悠的走啊走,确定阿槐回了房间,才漫不经心的转了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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