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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槐“............”
我信你个鬼啊,大骗子慕声!
阿槐又有点想咬他,双颊鼓鼓,气恼的瞪着他不说话。
她这样子着实有点可爱。像只可怜兮兮的小仓鼠,气势汹汹又怂的可怜。
慕声低头忍住笑,原本的心虚散去,方才那种不知名的滋味又莫名涌了上来。
他摇摇头,脑后高高束起的发尾随之晃动,晃走那些飘摇欲坠的思绪。
他倾身朝阿槐走近一步,又抬手揉了揉她蓬乱的头发,唇角勾起,语气轻描淡写又自信飞扬,
慕声“总之,你相信我就好了。”
慕声“就算盘不好也有我替你背锅,大不了就告诉阿姐,是我把你的头发给揉乱的就好了。”
阿槐微怔。
他这是想要替她背锅。
仔细一想,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在过去的许多天里,慕声似乎总是这样,以一种无所谓的态度说出一些温暖的话,行动上也并没有他表现的那样恶劣。可偏偏他这张嘴又毒又烦,以至于他做过的很多事都会被忽略,只记得他那副嚣张不屑的臭屁样子。
阿槐回神,难得没有拍掉他在自己头上作乱的那只手,而是微微低头,垂眸笑起来,语调低低的,很温柔的说,
阿槐“慕声,原来你这么可爱啊。”
慕声没听清,收手时倾身靠近她,轻轻“啊?”了声,却只得来她一个如花的笑颜。
砰砰砰。
心脏鼓动间,他顿时忘了自己想要问什么,只记得要帮她盘头发。
盘一个比阿姐盘得还要好看的少女花髻。
...
甲午年,壬酉时。
一个平常的捉妖日子。
在这样一个夜里,一个明月朗照的浅夜。
过往被下意识忽略的点点滴滴浮上心头,阿槐突然发觉——
慕声这个嘴欠又傲娇的坏东西,其实有一颗很软很软的心。
相比于讨厌,他似乎更加可爱。
...
本来打算在不远处的小凉亭里盘发的,可小凉亭里没有镜子,不能看到效果。便多走了几步路,去了阿槐的房间。
阿槐原本想着干脆就在她房间里,借着那面大铜镜,点着烛火盘发。可慕声到底是在世俗里长大的人,一些礼教懂得虽然不多,却到底还是在他心里种下一些束缚。
慕声“深夜无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妥。阿姐他们若是知道,一定会训我们的。”
他似乎也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不是很洒脱,而且提及阿姐这句显得有点怂。可看着阿槐懵懂单纯的神情,还是颤了下眼睫,强压着一副平稳的声线,哑声说,
慕声“我们去外面。”
虽然觉得麻烦,但阿槐抿了抿唇,也没说什么。直接拿着一块小小的铜镜和木梳跟着慕声去了院子里,坐在慕声顺手从房间里带出的木凳上。
借着月光,慕声眉目垂落,细细的为她绾发。
相比于他那张总是带刺的嘴,他手上动作却很轻柔。阿槐眯着眼,头发被抓起时一点也不痛,反而很舒服。
忽然,她听到慕声难为情般开口,
慕声“对了,之前我说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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