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尖塔考核的时候,你抽到了什么?
宁慈我抽到了……
马嘉祺抽到了什么?告诉我。
宁慈没什么。
明明前面一切正常,为什么问到这个她就突然出现了这么大的阻抗,马嘉祺凑近了一些,发现宁慈的止咬器上留下了一排深深的牙印,神情看起来痛苦极了。
后面再问她什么,她都没有再开口了。
马嘉祺握住了宁慈的手,问旁边操作仪器的人。
马嘉祺只能到这里了吗?
而来的时候被他称为老师的人此刻在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竟然对马嘉祺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npc是的,只能到这里了。
马嘉祺这种情况遇到过吗?
npc不算太罕见,可能是有人给她施加过关于这段记忆的心理暗示,或者是……
马嘉祺或者什么?
npc或者缪斯小姐——
马嘉祺别叫她这个……继续说。
npc呃,宁慈小姐,也可能是大脑皮层有器质性病变,关于这段记忆的部分神经元或者是海马体之类的损坏了。
马嘉祺你的或者和可能有点多了。
npc这个,确实没有办法确定。
马嘉祺知道了,停下吧。
关掉释放电流的机器,宁慈整个人的身体由紧绷着的状态放松下来。
npc您之前不是,不太希望宁慈小姐想起来吗?为什么突然?
马嘉祺你觉得能困得住她吗?
npc但是这个不是经过了很多轮测试了吗?
马嘉祺她自从醒过来之后,这段时间已经想起来越来越多了。
npc这么快?宁慈小姐苏醒不是才一个多星期吗?
马嘉祺她是谁?她叫什么?需要我再给你重复一遍吗?
npc速度确实太快了,要接受整个世界这么大的信息量。
马嘉祺既然她始终是要想起来的,我为什么要做那个坏人。
npc原来如此。
npc不过,我还以为您知道宁慈小姐的尖塔考核是什么呢。
马嘉祺你是在套我的话吗?
npc没有没有!
马嘉祺把电疗仪器的管子从宁慈身上取下来,看见她额头上冒出来的汗,又给她擦掉了。
究竟是,看到什么了呢?为什么如此痛苦,却始终闭口不提。
马嘉祺平日里的形象都算是温柔挂的,但在尖塔里听说过他名字的人,都会说这是一个白切黑。
此刻他把宁慈从冰冷的电疗椅上抱下来时的神情,倒是更接近单纯的“小马医生”的样子了。
宁慈醒过来就是发现自己正被马嘉祺抱着走。
她意识还没回笼,下意识开口问。
宁慈001?你怎么在这儿?我们去哪里?
马嘉祺你醒了。
宁慈没醒,我说梦话呢你信吗?
马嘉祺信。
宁慈信个鬼,放我下来。
马嘉祺你现在身体虚弱,还是不要自己走的好。
但宁慈不信,从他怀抱里挣扎着跳下来,然后扑通一下……她跪下了。
该死,她的腿怎么会这么软,像完全使不上力气。
好像有点丢脸了。
马嘉祺看出来她难得的窘迫,在宁慈身边蹲下来。
马嘉祺我说了,你现在不适合自己走路。
宁慈那怎么办?
明明她是需要被帮助的人,质问人的语气却像是别人上赶着要帮她。
马嘉祺要我抱你吗?
她刚刚从人家怀里跳下来,现在怎么也不可能同意再要他抱。
宁慈不要!
好在马嘉祺在她面前似乎脾气好得不得了,只是换了个方案问她。
马嘉祺那我背你?
宁慈……也不要。
马嘉祺从蹲着的姿势站起来了,宁慈还以为他不管自己了,于是一把拽住他的裤脚。
宁慈你干嘛去?你要把我扔在这里?
马嘉祺不是。
宁慈那你干嘛?
马嘉祺下一秒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宁慈他要干嘛,他把宁慈拦腰抱起来,然后抗在了肩上。
不要抱不要背,那就抗?
宁慈这会儿头晕眼花的,也只能强忍着不舒服,像无脊椎动物一样趴在他肩上被抗走了。
如果可以登个报,标题可能会是“震惊!001与缪斯那些不得不说的风流往事”,但在心里吃完瓜,此刻旁边的人只能说自己真的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