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长颈鹿玩偶，再看了看沈翊的画像，杜城实在不敢相信一个人，竟然能在如此狭隘的空间内，坚持那么长时间。
杜城“可这种姿势正常人根本无法做到。”
虞昭昭“做得到，凶手的关节天生比较柔软，再加上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瘦削矮小，是钻的进去的。”
就连虞昭昭都这么说了，杜城再难以置信，也得信了，视线滞留在沈翊的画上，看不出性别，但是极为瘦弱的人，深吸一口气。
杜城“照你的推测，凶手躲在长颈鹿里，被摆在玄关，然后等到摄像头被遮盖翻转以后，再从里面爬出来，绕过沙发，把3个已经没有行动能力的人杀死，那凶手怎么知道摄像头会被翻转遮盖，又怎么知道死者什么时候失去行动能力？”
虞昭昭“共谋。我看了你们之前审讯陈勤的录像片段，他有些地方存在撒谎和隐瞒的小动作。”
眉间的朱砂痣映着盈盈的红，虞昭昭垂眼看着刚刚审讯室的视频，镜片下，瞳色有些浅淡的双眸，忍不住划过一丝嘲弄的笑。
虞昭昭“而且这个长颈鹿的位置，刚巧就在那一分钟的视线盲区内，如果说是共谋，合理推测当时的凶手，因为长时间的压迫，已经濒临窒息了……”
杜城“然后呢？”
见她突然不说了，骑在长颈鹿身上的杜城，还颇有些小孩子脾气的催促起来，看得门口的蒋峰，一时间是进来也不是，不进来也不是。
蒋峰“这些玩偶都是粉丝会送的，由厂工负责搬进宿舍，厂工说这个长颈鹿是案发当天，突然出现在门口，还说比其他的玩偶要沉。”
虞昭昭“那就对了。”
唇角带笑，虞昭昭已然确定了心中的猜测，特别是经过蒋峰调查之后，这个礼物是一位名叫小蛋壳的粉丝送的，本名袁招娣。
表现激进，性格内向，身材瘦小。
完美符合沈翊画像中的人。
……
待人被带进审讯室内，虞昭昭就隔着一扇玻璃，坐在沈翊身旁，观察着袁招娣的细微小表情，不时在本子上记下那些疑点。
“是我杀了他们。”袁招娣供认不讳。
“所以说，你是为了陈勤杀的人是吧。”审讯员一步步引导着，果不其然，袁招娣对此表现的非常过激，探身，情绪波动剧烈，声音拔高。
“是他们侮辱哥哥！还要彻底毁了他，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所以，我就杀了他们。”
因为戴着耳机，沈翊被她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握住了身旁虞昭昭的胳膊，回过神后，才有些害羞的松开了她。
沈翊“抱歉。”
虞昭昭“没关系。”
审讯室内对于袁招娣的审问扔在继续，似是被问到了杀人的后果，袁招娣缩着脚，指尖陷进了手背的皮肉中，瞳孔一瞬间颤了颤，胆怯，害怕，恐惧的情绪，被虞昭昭精准的捕捉到。
却仍然无所谓般，强硬道:“杀人偿命嘛，我一直等着，你们来抓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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