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帝王家,又已二十有五,玄凌自然不是毛头小子。他立过两任皇后,也有过无数妃妾,于女色情事上,亦是游刃有余。
可此时此刻,他却语塞了。
“陛下也不明白吗?”
只是玄凌一时思绪僵住、不知该如何应答,偏少女却好奇心起,纠缠不休、连连追问。
她歪着脑袋,眨了眨迷离的醉眸,有些失望,“原来陛下也是笨蛋小孩,那,我还是先去问问姑姑吧。”
玄凌:“……”
啊?问谁?
眼见着少女当真要起身去寻根究底,他脑海中如惊雷闪过,连忙揽着人不撒手。
可不能让她去。
真要是去了,他的脸怕是落下地上,怎么拾也拾不起来了。
“咳,韫儿乖,我教韫儿。”
玄凌轻咳一声掩饰尴尬,迎着少女盈润澄澈而充满好奇的眸光,他沉吟几息,道,“韫儿醉了,明日再告诉韫儿,可好?”
算了,他虽不是君子,却也不至于行趁人之危之事。
“啊?明天吗?”
小姑娘显然有些失望,但还是乖乖点头,“那就明天吧。”
玄凌松一口气,一边在心底做下往后再不叫她沾酒的决定,一边打横抱起醉猫儿似的少女往榻上去。
她这会儿倒是安分极了。
由着他将她塞进锦被中,才眨着迷瞪瞪的杏眸,“现在要干嘛呀?”
“现在要就寝了。”
玄凌替她取下发间的玉簪,被挽起的青丝便如瀑布落下。
“韫儿乖,现在是夜间,该睡觉了。”
——心中亦不免失笑,真是如养了孩子似的。
“哦~睡觉觉呀~”
小姑娘支着小脸思考了一会儿,方浮上恍然大悟之色,然后她裹着锦被在榻上滚了两圈,又哼哼唧唧坐起身子,开始解身上的寝衣。
玄凌:“……”
他都已经让自己做一回柳下惠了,别太挑战他忍耐力了?
“你干嘛呀?”
见玄凌要拦着她脱衣服,小姑娘还很不高兴地瞪他一眼,“我要睡觉觉了,你干嘛要拦着我呀!”
她啪嗒拍开他的手,气鼓鼓地盘腿而坐,捧着下巴看他。
“就寝?侍寝?”
她灵光一歪,一拍手,恍然大悟,“所以姑姑的意思是,你不会脱衣服睡觉觉,才要我来帮你,对不对?”
玄凌:“……???”
不是,谁教她这么理解的?
“哎呀,不要羞羞嘛!”
小姑娘十分仗义地拍了拍胸脯,然后直接扑倒了他的怀里,开始扒拉起他的寝衣来。
“韫儿。”
玄凌喉间一滚,呼吸有几分喘急,眸底幽深,声音微哑。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寝衣本就极宽松,她这样一扑腾,立时就有些松了。
“当然知道呀!”
她纳闷地看他一眼,“你不知道吗?我在侍寝呀?”
玄凌:“……”
罢了,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君子,禽兽就禽兽吧。
他捞起在他身上扑腾着四处点火的少女,翻身压在身下,绵密而悠长的吻落在她的眉心、眼尾、唇瓣上。
“这,才是侍寝。”
被困在身下的少女茫茫然抬头,迟疑了一会儿,学着他的样子,抬起头,吻在他的喉结。
“这样吗?”
她犹自跃跃欲试,全然不知自己的举动对于早已情动的男子而言,是多么大的诱惑。
而后,被引诱着坠入红尘。
“唔~”
她呜咽着,却又被吞没于唇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