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知的指尖轻轻划过萧若风的衣裳,她的眼神中透着认真,但语气却轻佻如戏言:“不过,风风,对我来说,任何事、任何人都比不上我自己重要,哪怕是你哦。”
萧若风回应道,“那又如何,我的知知学会了爱自己,那不是很好嘛?这样即使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能好好地生活。”
乐知放开了他,专注地审视他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无奈,真是个傻子!
虽然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但她的心中却感到无力,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软绵绵的,没有实感。
最后乐知像是在发泄情绪一般,狠狠地咬上了萧若风的唇。
他的知知总是口是心非,明明已经将他放在了心上,甚至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快要赶上哥哥了,却还是不断地试探他。
苏暮雨:不要脸,谁是你哥哥,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蛊惑我的妹妹。
马车突然间戛然而止,打断了车内缠绵悱恻的两人。萧若风平复气息,低头整理着乐知那略显凌乱的衣裙,对着外边道:“出了何事?”
车夫的声音透过车门传来,“小先生,是、是灼墨公子。”
乐知耐心地等待萧若风帮她整理好衣衫,然后一同打开车门,目光投向远处骑马而立的雷梦杀。
雷梦杀带着他那标志性的傻笑,挥手打招呼:“去乾东吗?小乐知,风风。”
他不等两人回应,便自顾自地说下去,“我就知道,以你们的性子,一定是游山玩水,慢悠悠地赶路。刚才我掐指一算,你们肯定会经过这里。怎么样?我这时间地点算得不错吧?快夸夸我。”
乐知看着雷梦杀那得意洋洋的样子,配合地拍手称赞:“真棒真棒,我们的雷二最厉害了。”
萧若风被打断了好事,心情有些复杂,但看着雷梦杀那傻里傻气的模样,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和一个憨憨计较。
雷梦杀靠近了些,注意到萧若风嘴唇上的伤痕,咦惹~小乐知真猛。
但乐知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尴尬,面对雷梦杀的调侃眼神,她从容地从怀中掏出一小罐药膏,随意地扔给萧若风,示意他自己涂抹。
十日后,到达乾东城外。
众人换上了一身统一的白色大氅,头戴白色斗笠,斗笠之上写着“稷下”二字。大氅飘扬,斗笠轻舞,有着一股说不出的仙气。
雷梦杀轻声嘟囔着,“我就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非得特意换上这身衣服呀。”
萧若风一边为乐知系上腰间的玉佩,一边耐心解释道:“因为先生说过,白衣胜雪,公子如玉,这才是学堂应有的风范啊。”
雷梦杀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这个理由,继续抱怨道:“我和你可不一样,我最讨厌穿白色。哎,主要洗起来麻烦。而且你知道的,若是真的染上灰尘的话,那就和先生口中的“公子如玉”四个字,一点也不搭呀。”
萧若风不为所动,打消了他想换衣服的念头,“先生早就料到你会这么抱怨,他让我告诉你,这叫做仪式感。”
乐知看着一脸无奈的雷梦杀,轻轻摇头,“你不是半路自己硬要跟上来的吗,怎么现在又反悔了?”
雷梦杀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辩解道:“我那时是怕你们遇到危险,我得保护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