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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拉弓阵仗里的其中一个侍卫竟缓缓放下了手中弓,低垂着脑袋小跑到甄枚身边,在其呵斥他不守规矩就跑过来之前凑到他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通话。
甄枚听后表情怀疑,“你确定?”
侍卫咬牙切齿,“千真万确。”
他不会认错的,就是这个该死的女人害他们当街躺了那么久。
最后还是崇武营的其他兄弟察觉不对,却也是时隔了半个时辰之久才把他们找回去。
半个时辰有余啊!
那会雨还渐停了,来往的百姓那么多,他脸都要丢尽了!
甄枚听后也是一阵怒火,他知道这件事,但最后因为满街都寻不到那个女人的身影最后只能不了了之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他很想出头为他们崇武营找回面子,可架不住有个吴将军在前面顶着。
尊卑有序,即便他再不爽也得忍着。
于是乎,甄枚又如法炮制般大跨步到吴言身边,低声汇报了这件事。
吴言当即像秒懂般,目标直指缉妖司众人。
“好啊!你们缉妖司真是好得很!特意派出一个女人来打断谈话,可是要公然和崇武营作对?”
弥杳这会是真的有点闹心了,早知道救下文潇会牵连到这,她就略施法术让见过她脸的人都没有印象好了。
还有,这些人真当她是软柿子谁都捏一下是吧?
弥杳我说,噤言。
周身气势瞬间变化,眸光澈亮闪着墨绿色的光,嘴角勾着抹毫无温度的笑。
短短四个字如远古大钟般悠长,听者皆心神一晃,头晕目眩。
再睁眼时已身置荒地,入眼所及一片漆黑。
他们惶恐想叫出声,嗓子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干巴巴地大张着嘴巴。
身子也动弹不得,仿若被什么东西牢牢禁锢着一样,还勒得他们有些喘不上气。
他们介于清醒与昏迷之间,除了在内心深处呐喊救命,他还不想死之外,别无他法。
就在他们觉得自己要死过去,眼球也微微泛白之时,那道声音终于再次响起。
“我说,噤言。”
“懂吗?”
“懂懂懂!”
侍卫们喊的撕心裂肺,喊过后只觉这声音不对。
怎么还有回响呢?
乍一睁眼发现他们回到了缉妖司主厅内,那个拉他们入深渊般不见光亮的女人正在原位站着,唇角泛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于他们而言是噩梦般的几刻钟,在缉妖司众人眼里却只有几息间。
可想而知,十来个人包括吴言和甄枚在内,突然齐齐喊着“懂懂懂”的画面有多赫人了。
白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躲到卓翼宸身后的。
他借着后者的身形遮挡,悄摸摸探头看了眼还在“回味”的侍卫们,小声嘀咕道:“这些人不会犯病了吧?一会不能讹上我们缉妖司吧?”
“其实我这医术也没有那么精,这病我就不太会治啊!”
若不是时机不对,弥杳真想回他一句:“说得好啊小神医。”
她那树泉水没白给。
弥杳故有一叶障目者,不见岱山。
弥杳变戏法般从袖口中揪出一片槐树树叶,拿到小白豹嘴边让其舔了舔,而后状如无意般丢在了一边。
如来时一样悠哉悠哉地走向大门,还说道:
弥杳既然缉妖司的各位大人今日有事,那我也不好再过分叨扰。
弥杳这小家伙还蛮可爱的,我就先养着玩了,改日再来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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