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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光胆子大，他整个人都很大。”
典藏官紧锁眉关，似是陷入什么后怕的回忆中，“是只大妖。”
文潇平平“哦”了声，莞尔询问道：“什么大妖啊？”
“不知道。”男子作思考状，“但我听卓大人叫他...”
他顿了下，继续道：“朱厌！”
文潇脸色登时就变了，唇角的弧度下撇，眼神逐渐冰冷，看向远方某处似在透过墙看着谁。
精神紧绷的典藏官才留意到另一侧的弥杳，“这位是...”
文潇便把方才在街上发生的事情简单概述了一番。
在听到文大人险些被崇武营人刺伤，男子惊得都不敢呼吸了，好在最后人没事。
“多谢姑娘相助！”
他冲着弥杳微微一拜，真心诚意。
弥杳手上抚着讹兽的动作没停，语气平淡：
弥杳举手之劳罢了。
典藏官在起身的瞬间无意瞥见了马鞍上的图案，这是崇武营特有的标记！
“这马...”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人打了，马也给骑走了。
虽然但是，他们缉妖司和崇武营积怨已久，也不差这一次了。
这弥姑娘可真是大好人啊！
也就是弥杳没有刻意探查男子的心声。
若被她知道了他心中遐想，怕是会巧妙借用一下朱厌的语言艺术。
“我不是人，是灵。”
...
地牢。
文潇快步走着，弥杳和男子亦步亦趋地跟着。
不料在入口处被侍卫拦截了下来，说是卓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我也不行？”文潇纳闷道。
侍卫拱了拱手，“文大人也不行。”
突然，极重的妖气汹涌而来，朱厌自拐角处现身。
“梦。”
食指虚搭在半空，红色妖力促使两个守在地牢入口的侍卫和男子昏厥倒地，原地只剩下文潇和抱着小讹兽的弥杳只身未动。
朱厌看到两人站在一起，略有称奇但不多。
指尖掂捻，用法力幻化成一束花举到文潇面前，低压着声线：
赵远舟见面礼，喜欢吗？
雷同的画面激得文潇心头一颤，无可避免地回想到血色的往事。
意识恢复清明，腿脚有些发软。
她本想拽着朱厌的领子过来，朱厌像是预判到她的动作般向后退了半步，
赵远舟凡人女子，如此主动。
文潇没想到朱厌会躲过，身子后仰的幅度愈渐扩大。
弥杳见状单手抱着讹兽，另一只环上文潇的腰身，略微使力让其站稳，而后收回手臂，如无事发生般继续抚着菟毛。
文潇用眼神谢过弥杳，转头带着几分阴阳怪气的忿忿，回道：“身子无力才会跌倒，大人莫要见怪。”
一人一妖面对站立，如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肯退让。
朱厌看了看弥杳，又看看文潇，问着后者，
赵远舟你不怕我？
“为何要怕？”
文潇不动声色地朝着弥杳的身侧靠了靠，像是在无声宣说：“这可是我的靠山。”
朱厌没错过弥杳看戏的表情，无奈地勾了勾唇。
弥杳的能力他是有所耳闻的，可具体实力如何他也没有体会过，若是动了真格，他还真有可能不是她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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