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果真就是这么卑劣。
迫不及待地就要投怀送抱。
离仑额角的青筋鼓动着,强硬地把云眠禁锢在自己的怀中,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分给场上的另外一只大妖。
若是想知道什么,难道问他不可以?
他难道不会回答吗?
赵远舟离仑,你竟然用上了你从前看不上的挟持人质的手段了。
赵远舟她不是局中人,与白泽令,与大荒,毫无关系。
赵远舟你最好放开她。
离仑我做什么,轮得到你来置喙?
离仑况且——
离仑低下头,唇瓣擦过她微红的耳垂,但他似乎恍若未觉云眠因他举动突然泛粉的脸颊,做了个类似于伸出手为她掸了掸裙上灰尘的动作。
霎时间,赵远舟的尾巴被迫松开了。
离仑你确定要和我在缉妖司内分个胜负?
即便是一具化身,也是离仑用本源分离出来的,短时间内赵远舟也奈何不得。
想要胜过他,就必须动真格,而他们一旦认真,就不是能轻易停手了的。
不说缉妖司,小半个天都都别想要留下。
(私设,增强一下战力)
天都的人口密集成度,不知要多出大荒多少倍去。
光是妖力波动说不定都要死一大批人,哪像大荒。
打的天昏地暗都不见得会伤害到一只妖。
不得不说,离仑的话直指要害。
一边是云眠,一边是众多百姓。
足够叫赵远舟痛苦了。
赵远舟你果然还是没有变。
赵远舟沉下脸色,狰狞的妖纹逐渐浮现,不复前一分钟还云淡风轻的微醺姿态。
乍一看上去,还真有几分复合云眠刻板印象中的妖怪形象。
赵远舟不,该说是更加下作了。
微凉的指尖在大妖的胸肌上戳了戳。
离仑身体微僵,呼吸略急促了些。
对峙的肃杀气息顿时消散了不少。
云眠大人……
云眠这次可是您自己破坏了计划,并不是云眠办事不力。
赵远舟云眠……
赵远舟情绪复杂,但并没有太过浓烈。
他一早就有所怀疑,现在根据他们的对话肯定了她的确心怀不轨。但云眠对文潇的温柔是真的,对缉妖司的依赖也是真的。
况且她还没有来得及做些什么。
赵远舟苍白的说服了自己。
是啊,她只是个普通人,面对离仑的威胁,能安然活下来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他不可能要求她义正言辞地拒绝。
那样只会有一个结果。
死。
离仑的心情诡异的好了起来,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但立即又被他自己欲盖彰弥地强行压下去。
不就是在别人面前承认她是他的人吗?
一句话的事,有什么可值得你高兴的。
云眠抱歉,朱厌。
云眠替我转告文潇吧,我负了她的信任。
离仑你怎么又和那个没一点神力的白泽神女关系这么好了?
离仑危险的眯起了眼。
赵远舟你最好还是自己与她说。
赵远舟不愿她们碍于大义,碍于自身,不得已互相伤了彼此。
离仑不过瞬息就想到了恶心缉妖司小队的法子。
一张纸条,轻巧的飘落在文潇的枕畔。
*
日晷空间。
云眠我们这是进入了日晷空间?
云眠可日晷不是在乘黄手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