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絮晚,因为去年那件事入了皇上和太后的眼,直到如今,皇上和太后偶尔还会提起她。再加上又是胤禛府里,为数不多的旗人。
虽不是上三旗,但好歹胤禛自己就是镶白旗的旗主。
思来想去一番,可不就是只有她才是最合适的。
絮晚不知道胤禛在想这些问题的时候,是否思考过她这个人本身。
就比如他想让絮晚生下他的孩子,不是因为那些外界的原因,就只是因为,她是钮祜禄絮晚······
当然,这样矫情的想法也只不过出现在她脑海里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被她抛到脑后了。
絮晚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在家时看多了父母兄嫂们的琴瑟和鸣,所以未出嫁之前,她也幻想过日后和自己的丈夫就算做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却也要彼此有情,相伴到老。
而胤禛到底是阿哥,通身的气质便叫絮晚的目光和注意力不自觉落在了他的身上。更何况,他的长相(不是剧里的大胖橘哦),的确也叫她有些心动。
可她时刻牢记着那句“以如何沟门深似海”的教训,晓得在这些皇亲贵胄的世界里,什么真心,什么爱情在他们看来都是最不要紧的东西。
胤禛或许有深情,只是那深情只给了他那位已经故去的嫡福晋。
活人是争不过死人的,所以和没有真情的男人讨论真心不真心的问题,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么。
将整碗酸梅汤一饮而尽,絮晚将碗递给辛夷,叫她再去取一碗放了冰块的来。
辛夷有心想劝,但对上絮晚的眼神之后,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而两碗冰凉的酸梅汤下了肚,絮晚那有些不清楚的脑子,再次恢复了理智。
真心的确是最不要紧的东西,只有牢牢握在掌心里的权利还有未来的太后之位,才是对她最好的奖励。
另一边儿,秦太医在户部胤禛办公的地方,见到了这位郡王爷。
听说絮晚的身子已经彻底好了,没有大碍,胤禛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好奇。
“既然如此,为何她至今都没有身孕?”
胤禛问的直接,秦太医倒是愣了两秒,才缓缓开口。
“侧福晋如今年纪还小,又是刚刚病愈,一时没有子息倒也还是正常。”
胤禛明白秦太医的意思,又叫他开了些坐胎药出来,便又将人好生送了回去。
是夜,胤禛盯着絮晚喝下一整碗坐胎药,瞧她苦的直皱眉头,伸手捏了一颗葡萄送到她嘴里。
“好端端的,爷怎么又叫我喝药。”
便是甜甜的葡萄下了肚,絮晚还是皱着眉,委屈可怜的看着胤禛。
胤禛好整以暇的看着絮晚,一伸手将人拉进自己怀里。抬手摸了摸絮晚的脸蛋,这才慵懒的开口。
“爷想叫你给爷生个孩子。”
“可是宋姐姐和武姐姐这会儿不就······”
“那不一样,爷想要的,是和你的孩子。”
絮晚的心跳漏了一拍,脸上很快飞起红霞。
“爷,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早些安置吧。”
胤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他只是觉得钮祜禄氏聪慧,生下的孩子应该也不会愚蠢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