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晚叫辛夷点起那玫瑰香,与她平日所用,果然别无二致。
于是又叫人将茉莉香送去了燕归处,不久之后,燕归的送了二十两的赏过来,的确一模一样。
这样看来,安比槐也不能说是一点儿用处都没有。絮晚便叫豆蔻也拿了三十两银子给林氏。
林氏如何好收,推辞了几番,才在辛夷的劝说中收下了银子,又谢过了絮晚和燕归。
絮晚又问了几句安比槐最近书看的如何。
林氏便说起安比槐这些日子勤学苦读,做的文章也一次比一次有进步,连夫子都夸他努力上进将来一定大有所为。
絮晚只笑了笑,端着茶饮了一口。那先生是她特意令兄长找的,安比槐的每次进步哥哥也都会传到她的耳朵里。
虽然的确有些进步,却也没有林氏说的这般夸张。
“我知晓这些日子,你们夫妇二人辛苦了,不过我也是为了你们着想。虽说我的确可以叫阿玛帮着,给你丈夫安排一个差事,只是若当真没有真凭实学,我只怕他这个位置坐的不稳。”
林氏忙点头:“是,妾身明白侧福晋的意思,相公也是这般对妾身说的。”
“你们明白就好,其实也不必他日后去考什么状元不状元的, 只要他能得中举人。无论名次如何,到时候再保举他补个差事,外人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是,侧福晋的大恩,我安家永志不忘。”
林氏再次起身道谢之后,絮晚顺势端了茶,于是她便被辛夷送了出去。
林氏离开之后,絮晚便叫辛夷将冰心带了上来,将那香料全都交给了她,令她照旧每天点着不说,还有想办法,放一些香料在正院的人身上。
冰心犹豫之后,还是接了过去。燕归那里的茉莉香也是如此,很快交到了冰心的手里。
至于宋氏和武氏哪里会不会有脏东西?反正有那两个嬷嬷在,絮晚也只是暗示了一次之后,便不再去注意了。
正院的人本来就想抓着机会陷害她,她却没那个想法,要上赶着被人害了去。
又过了三五日,有小太监先行赶回来报信,圣驾明日便会回銮,此时已经到了京郊外三十里。
絮晚叫人去通知了各院,正院和前院开始收拾。更换新的摆设和纱帐床幔。
其实不止这两处,王府上下这段时间都要开始更换夏天要用的东西。
过年之后,絮晚这里的纱帐换的大多都是粉色,鹅黄色的纱帐。
这会儿倒是一会儿的换成了青色和水蓝色的,瞧着便觉得清爽凉快了不少。
先前宜妃赏的那块儿霞影紗,这会儿也正好拿出来做窗纱。
如今已经进了七月,虽说雨多,但天还是热的。
絮晚叫厨房做了凉面,拌上黄瓜和脆爽的绿豆芽。再喝一碗冰镇过的绿豆汤,絮晚已经冷的打了个寒颤,但燕归却还是觉得热。
她打着扇子,松了松衣襟,额上满是汗水,再看一旁的絮晚,说不出的羡慕。
“你真的不觉得热么?”
絮晚将自己的手伸过去,示意燕归握着。
燕归握上去,虽不至于冰冷,却凉凉的又滑嫩,握着只觉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