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晚坐在梳妆镜前擦着头发,从镜子里与胤禛对视一眼才道:“爷赏的东西自然是好的,每一件妾都欢喜的很。只是比起这些赏赐,妾倒是更希望,爷能多赏一些银子给妾。”
胤禛原是倚在枕头上,听了这话不由坐直了身子。
絮晚在府里是有月例银子的,虽然不多,但也有十两左右。
更何况她们住在王府,一应的衣食住行吃穿用度都有王府包了,几乎没有需要用钱的地方。
是以这会儿絮晚提起来这件事,胤禛着实想不到还有什么地方是需要絮晚大笔大笔用银子的。
絮晚自知失言,便含糊其辞,说是自己看上了几件首饰,只是价格有些偏高。
这一瞬间,胤禛的脸色着实有些难看。但看絮晚泫然欲泣的模样,胤禛便也没有立刻起身走人。
只是夜里再没有向往常那般将絮晚搂在怀里,自顾自的睡去了。
次日一早,一向没有早起过的絮晚,破天荒的比胤禛起的还早,伺候着胤禛穿戴好朝服,又替他布膳。乖顺的将胤禛送出了枕荷苑。
胤禛离开之后,一连好几日再没来过枕荷苑。紧接着便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留言,说絮晚惹怒了胤禛,引得胤禛如今对她厌恶不已。
就因为前院里有个小太监提了一句絮晚,胤禛便怒摔了一个杯子。
李氏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捧腹大笑。直笑的前仰后合,眼泪也笑出来了,肚子都笑疼了。
拿帕子擦了擦眼角,李氏长舒了口气。
“那个小贱人之前在我面前那般猖狂,我还以为她有多大的本事。原来也是个蠢货,才进府多久,竟然就惹得爷生了这么大的气。赶明儿去给福晋请安的时候,我可得好好笑话笑话她。”
觉得自己出了一口恶气的李氏叫伺候她的人烫了壶热酒来,当真是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宜修更早的知道了这个消息,只诧异了一瞬间之后,便觉得钮祜禄氏也不过如此。
她原本还以为这是个聪明的,实则也是个没脑子,恃宠生娇的蠢货。
胤禛生气的原因她已经听跟在胤禛身边儿的一个小太监说了。
似乎是因为絮晚跟胤禛讨要银子,而理由则是要买几套首饰。
宜修便忍不住跟剪秋道:“她既然想要银子,叫人取五百两给她。顺便告诉她,下次若是还想要什么东西,只管来找我就是,不必事事都去麻烦贝勒爷。”
剪秋笑着应下,回头亲自将这银子送去给了絮晚,又将宜修的话转达。
絮晚叫辛夷将银子收下,又让剪秋替她先给福晋道谢,等明早请安的时候,她再亲自去感谢福晋。
剪秋回来说了絮晚的态度,又说了自己的疑惑。
“奴婢去的时候,正碰上钮祜禄侧福晋和辛夷豆蔻那两个丫头收拾侧福晋的陪嫁。奴婢进去之前,还听侧福晋要豆蔻那丫头改天出门的时候,将她的一个陪嫁庄子给卖了······”
······
“剪秋进去的时候,还看见妹妹放在桌子上的地契。妾身听剪秋说罢之后,心里实在担心,会不会是妹妹的母家出了什么事?所以这才急需要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