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一听宜修说,絮晚虽然没有进宫,但德妃娘娘却记挂着絮晚。却对同样身为侧福晋,还生下了两个孩子的自己没有半点儿安慰,心里更是记恨。
但想起上次自己不过说错了两句话,就叫胤禛把嘎鲁玳交给了福晋扶养,她便又不敢再说出什么酸话,只能愤恨的盯着絮晚,撕扯着手里的帕子。
等众人散了,绘春看着辛夷提在手里的那些上好的药材,终是有些愤愤的开口。
“福晋未免也太抬举钮祜禄侧福晋了。那样好的药材,还是前些年爷送给福晋的,凭她也配?”
宜修虽然没有说书,但大伙儿都能看得出,宜修的表情算不上多好。
剪秋瞪了一眼多嘴的绘春:“福晋这样做自然是有福晋的道理,哪里轮得到你在这里多嘴!你若当真闲的无事做,不如去厨房看看附近给大格格准备的汤好了没有。”
绘春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看宜修的脸色,见她没有生气,这才应了剪秋的话,转身出了院子。
剪秋又将屋子里的其他人都打发了出去,这才跪在宜修面前,一边儿替她捶腿,一边儿开口。
“主子,绘春的话,其实也不无道理。德妃娘娘那边儿不过是问了钮祜禄氏一句,您又何必······”
宜修哂笑,倚在了靠枕上。
“是啊,额娘不过是问了一句,可这些年除了姐姐和我,你可还记得额娘记得贝勒爷这些女人中的哪一个?”
“更何况,还有一个李氏在那里。”
李氏?剪秋捶腿的动作一顿,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另一边儿,絮晚带着辛夷回了枕荷苑,缩在暖呼呼的房间里,喝上一口热乎又香甜的奶茶之后,絮晚才终于舒了口气。
辛夷将东西交给豆蔻,叫她记好册子之后,再将东西收起来。这才站在炭盆前,一面暖和着手,一边儿说起这件事。
“德妃娘娘好端端的,怎么会想起问主子您的病?还赐了药材下来?”
“自然是因为,这药材,本来就不是德妃娘娘赏的。”
若是德妃娘娘赏赐给她的,早在那日胤禛和宜修从宫里回来之后,就该将东西送过来了。
但是却又等了两日,直到自己有了过去请安的力气,才送到了自己手里。
想来德妃娘娘或许会问上一句,但自己一个侧福晋,和德妃又没有沾亲带故,且也没有给胤禛诞育子嗣。
德妃又怎么会这般看重她?
而且当时宜修说这些话的时候,絮晚可是仔细打量过她的神色的,虽然是对她说的话,眼神却多次看向了李氏。
再结合李氏听说德妃赏赐自己,却半点没有提她的模样,脸上露出来的对于自己的愤恨模样。
絮晚还有什么不了解的,不过是福晋想要挑起她和李氏之间的争斗罢了。
她就说嘛,自己梦里看到的福晋分明就是个面慈心苦,佛口蛇心的人,又怎么会当真这般良善?
絮晚如是想着,一口饮进剩下的奶茶。距离她及笄可没多少功夫了,及笄之后她便可以侍寝,到了那时候,福晋岂不是更要将她当成是眼中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