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知道,丫头她承蒙二月红怜爱,娶她为妻,不管从哪里看,他都对她很好。可二月红自始至终却根本没有碰过她。连同一个房间过夜都没有。
丫头也是无意中从别人的议论中才知道夫妻应该同房间同床共枕,她从那时才留意,发现二月红心里一直有一个特殊的存在。
特别是这段时间,她明显发现二月红的心情时好时坏,但追根究底,她感觉到他心底还是开心的,她猜测是二月红心里的那个人回来了。
特别是今夜,她正好看到他急匆匆离开,于是她一直等着他回来,她以为二月红会解释,可他一句话都没说,只让她去休息。
一声悠悠的叹息,丫头闭上眼,轻声呢喃:“二爷,我想跟你过一辈子是奢望吗?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在宁静的夜,在里暗的房间中响起。随后又归于平静。
书房,陈皮跪在地上,二月红端坐上方:“陈皮,你可知错?”
陈皮低垂着头,声音略显颤抖:“徒儿知错,请师父责罚。”
二月红眼神凌厉,语气森然:“错在哪儿?”
他紧咬下唇,双拳紧握:“不该带小姐姐去赌场。”
书房内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周围空气仿佛都冻结了一般:“仅此而已吗?”
陈皮身体微微发抖,额头渗出细密汗珠:“还,还有……没有及时保护好她。”
啪!一声脆响传遍整个书房,桌上的茶杯被二月红重重摔落在地,碎片四溅:“你这个蠢货!你知道若是我没去,张副官也没去,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陈皮想到今夜若是只有他和玉灵雪两人,那根本逃脱不了,到时不止钱没有,只怕玉灵雪会被抓,她那么美,被抓的后果就是……
想到这儿,陈皮脸色煞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请师父责罚,徒儿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书房里安静得几乎能听见二月红粗重的呼吸声,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罚你去跪祠堂三日。”
闻言,陈皮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连忙叩首谢恩:“多谢师父宽容,徒儿一定铭记于心!”
二月红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陈皮离开,直至背影消失在门外,才长叹一声,重新坐回椅子上,闭目沉思。
半晌,他才站起身,打开密室的门,进入密室,那里全是下墓底的工具,各种资料。他用左手写了一封信。
待他重新出来书房里,坐在书桌前,桌上有那封信和一张照片,照片正是玉灵雪上次在照相馆照的。
二月红拿起照片,仔细端详良久,眼底弥漫的情意也只有这个时候才敢显露出来,最终轻叹一声,将其放回一个盒子里,那里还放着一个手镯,一个没来得及送出去的手镯。盒子被他放入书房的一个隐密的小格中。
而玉灵雪待陈皮和二月红走了之后,这才转身把那一包大洋往张日山怀里一放:“你帮我去找个房子买了,我要搬出去。”
张日山摇摇头:“佛爷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