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珠一边解释,一边用发带牢牢捆住月公子的双手,
“我不管你是无锋细作还是后山之人,你偷偷潜入医馆,行迹不轨,若因我今日放了你,医馆死了什么人或是不见了什么东西,那就是我的罪过了,是非黑白,到了长老院自会分晓。”
她说话轻声细语,绑人的动作也轻柔,让月公子感觉心跳都已经乱了。
周明珠绑好他后就叫了侍卫过来,将他带到长老院。
月公子被长老们狠狠教训了一顿,责令关禁闭室一个月。
关到禁闭室里,月公子的心情倒是罕见的不错,他从侍卫那里知道了那个姑娘的名字。
他拿出被他下意识收起来的蓝色发带,轻声呢喃:“周明珠,我记住你了……”
……
又是一年冬天,雪花如飞絮,纷纷扬扬飘了下来,掠过宫门高墙,落在满院凄凉的角宫。
角宫说是凄凉,其实也不尽然。
宫尚角放下手头的事务,踱步来到窗口,静静地瞧着窗外的景色,
窗外的屋瓦上都覆盖了厚厚一层积雪,庭院的积雪被人清扫了一遍堆积在一角,然而经过一夜,青石板上又重新覆盖了一层雪。
一角的积雪上面还有三个胖胖的雪人们占据高地。
为首的雪人戴着狐狸毛围领,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身边的两个靠的很近,一个戴着抹额和铃铛,另一个却叉了一根冰糖葫芦和一只毛笔。
宫尚角眼中不自觉带上了几分柔情。
他的视线之内还有正在打斗的两个人。
庭院里,冷风刺骨,傅淇儿却面色潮红,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水,她脚下踩着碎步,凝聚内力右掌一翻,袭向对面的宫远徵。
一阵猛攻,掌风呼呼,连对方衣诀都没有掀飞,反而被对方一个毫无使用内力痕迹的擒拿术给破了招式。
傅淇儿只觉得全身经脉有些麻,在宫远徵放了不知多深的水的情况下,交手几十回合,最终败下阵,被他轻轻一推,身形前扑欲倒。
吾命休矣!
宫远徵修长的手臂从背后扯着傅淇儿的衣领,将她揽在自己怀里。
他低着头,在她耳边嘲笑:“小淇儿,你又输了。”
傅淇儿从他怀里抽出身,苦恼道:“这内功学起来太难了,你看,我凝聚了所有内力,连片叶子都挥不下来。”
她朝身旁的树上挥了一掌,毫无动静。
反而一阵瑟瑟寒风吹过,将树枝上孤零零的树叶吹了下来,在空中打了个旋儿。
风呼啸而过,仿佛也在嘲笑着傅淇儿。
宫远徵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还笑我!”傅淇儿气得跺跺脚,凑到他面前,叉着腰,睁着一双大大的杏眸,瞪他。
宫远徵耸耸肩,撇撇嘴:“别说内功,你轻功也不怎么样。”
傅淇儿抱着树,一脸恹恹的:“啊~阿远,我是不是很没有天赋?”
宫远徵教给她的刀法和擒拿术,她记得所有招式,练得有模有样,在宫远徵不断喂招下也精进了不少。
唯有内功、轻功,太反物理学了,她总是不得要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