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淇儿虽说会下棋,但到底不如有勇有谋、运筹帷幄的宫尚角,好在就要输个彻底时,饭菜及时端了过来。
傅淇儿耍赖不下了,引得宫远徵一阵嘲笑,傅淇儿气不过,和他斗嘴,宫尚角暗自发笑。
桌上很快摆了一桌好菜,也有不少肉食,三人动起筷子,谁也没有说话,但氛围倒是不错。
傅淇儿观察之下,发现宫尚角是真的一点肉都不沾,偶尔只喝一口荤菜炖的汤水,她几度欲言又止。
宫尚角早就注意到了,他盯着她:“你是有什么想说的?”
傅淇儿有些犹豫,张了张嘴又闭上,最终还是开口:“我说了,角公子可以不生气吗?”
宫远徵看看哥哥看看小淇儿,挑起一边眉,“会生气的话,那还是别说了。”
结果下一秒,自家哥哥柔声说道:“你说,我不生气。”
宫远徵有些意外,看向傅淇儿。
傅淇儿委婉问了一句:“角公子可是信佛之人?”
宫尚角看着她,反问:“佛教“五戒”中第一戒是不杀生,你觉得我是吗?”
“不是,但角公子只食素食,食素一向是佛教的一种修行,角公子脾胃不好,长期食素,对身体不好的,若实在吃不下荤腥,可以尝试多吃点鸡蛋,保证身体健康……”
傅淇儿越说声音越小,怂怂的低着脑袋,时不时偷瞄一眼对面的宫尚角,见他面色冷峻,又低下了头,生怕下一秒他就发火将她轰出去。
宫尚角没有生气,但也没再开口,谁也不知道他内心在想什么。
一顿饭在沉默中结束了,宫尚角这才将怀中的东西交给傅淇儿。
傅淇儿接过,发现是整整三千两银票!
“你的画作大圣传和奇斋记花了十天成批量印刷,一经发售,不到十日就在民间广为流传,全部售空,这是你的画作十日来所有收益,今日是你生辰,我决定全部交给你,这份礼物可还满意?”
宫尚角也没想到这画作竟卖得这么火爆,甚至还有文坛大家亲自评注,画功精湛,故事生动且既具有想象力。
这几日,不少人都有意向他询问作者飞燕居士是何人,他没说。
民间众说纷纭,但都一致猜测飞燕居士是名女子,其一是从她的称号飞燕而来,其二是能从其画技中看出女子才有的细腻雅致。
“三千两!这么多!满意!再满意不过了!”
傅淇儿眼睛亮了又亮,喜滋滋的拿着银票向宫远徵显摆。
宫远徵跟着也开心。
他向宫尚角请示他想带着傅淇儿出宫门去旧尘山谷玩会儿,宫尚角同意了。
宫门有规矩除角宫之外,其他人不得离开旧尘山谷,但没有规定不能出宫门去旧尘山谷。
就比如那位整日寻花问柳的羽公子,不就经常跑去旧尘山谷的万花楼。
傅淇儿还沉浸在成为富婆的喜悦中,猝不及防就被人拉着跑了。
二人离开,角宫又恢复一片死寂。
宫尚角抿嘴笑了笑,只是笑了一瞬,又垂下了眼睛。
真好,可惜……
那束光,并不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