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恼羞成怒:“我又没做什么!”
他只是被父亲训斥后想起了母亲,万花楼的紫衣姑娘说话温柔,像极了母亲,她那里的熏香还能让他睡个好觉。
宫紫商收住笑,淡淡道:“谁会信呢?”
她早劝他不要往那种地方跑,谁让他不听,还变本加厉留宿在万花楼,嘴里还总有那么多歪理,小姑娘见他不跑才怪了。
傅淇儿照着宫紫商指的方向回到了侍女院,回头看了看,手拍着胸口松了口气。
心里暗暗发誓,下次一定要离宫子羽远点。
长得好看是一回事,但是不洁身自好又是另一回事了。他太可怕了,年纪轻轻老往青楼妓院跑,也不怕得什么花柳病。
宫子羽要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定大哭冤枉,他没有!
翌日,傅淇儿去医馆换药,宫远徵很忙,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忙。
小小年轻那么卷,傅淇儿由衷佩服,听说他不过七岁就失去了双亲,担起重任任成为一宫之主,也不知道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傅淇儿没有去打扰他,而是找了周大夫帮忙换药,换完药闲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而那边房间里捣药的宫远徵时不时往门口瞧瞧。
不是说好了今天来换药的,怎么人还没来?
从早上忙到晚上,宫远徵脸色有些苍白,心情也不好。
他已经知道了傅淇儿去找了周大夫换药。
亏他还等了一整天。
他脸色阴沉,感觉一只狗都不敢从他身边路过,下人们更不敢触他的霉头。
……
连续几日,傅淇儿除了隔天去医馆找周大夫换药,其他时间都窝在侍女院子里画个画,偶尔有春宜和饺子等人陪着解闷。
也许是饱食思淫欲,她吃饱了穿暖了,生活太过安逸,便有了多的心思想其他的。
她心中还是会有些意难平,她宅得住,但并不代表她愿意被一方天地拘束。
她伏案画了一幅山水画,墨迹如烟云落在纸上,挥洒自如。
侧方提诗: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最后盖上红印。
说到底,她的芯子还是那个奉行独立自主、崇尚和平、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社会主义种花国的三好青少年啊。
天下之大,她又怎能甘心一辈子做个籍籍无名的小侍女呢?
只是她该怎么做呢?
傅淇儿站在四四方方小小的庭院中间,抬头看着天空。
此时天气骤暖,花气袭人,宫门中人早已褪去了身上的重衣。
她的左手已经结痂了,右手拿着树枝在庭院里挥舞着刀法。
一招一式更加行云流水,她的信心爆满,觉得现在来个魁梧大汉也不怕,肯定一拳头……就能将她揍扁。
毕竟她也没实战过,她对自己的细胳膊小短腿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练完武用膳后,恢复乏味的上班生活。
角宫再大,一个多月的功夫她也看腻了,死气沉沉的。
傅淇儿犯起了春困打着哈欠去清扫房间,春宜和饺子笑着打趣她这是休息了几日更加惫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