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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娥放…放开。
宁娥丝毫没有要出手的想法。
在人间生活了三千年，她极少真的动用妖力，在大多数情况下，更是习惯性的伪装实力，让自己成为真正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那些男人所听说的“大荒第一大妖”，实际上多是在大荒时听别的小妖在传，却从未见过她真的施展妖力。
勾引男人是狐妖的天性，她们从没想过在这些男人面前展露自己法力无边的模样，而是做一个娇弱无力的普通女子形象。
当然，还有一种说法——
凡是能够倚仗男人的事，狐妖向来不会亲自动手。
再者，她并不认为赵远舟会真的伤她，如今这番举动，不过是想对她屡次三番的试探。
肌肤娇嫩，被男人用力捏的久了也会不自觉泛红，少女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沉默的过程中竟不自觉红了眼眶。
直到那略带温度的热泪滑落至赵远舟的指尖时，他脸上的表情先是愣了愣，随后连带着手上的动作也变得轻了不少。
他明知这一切一定都是她的伎俩…
因为当年，她就是以这种柔弱者的身份接近他的。
先是以一种下位者姿态接近，等到他失去警惕之后，再出其不意使用阴招，就算不动用任何妖力，也能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她就是有这样的手段。
手上的动作变轻不过一瞬，赵远舟的手下滑到了少女细白的脖颈，用虎口紧紧抵着喉，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怜香惜玉都是错觉。
赵远舟（朱厌）你又在耍什么手段？
赵远舟（朱厌）都到这种时候了，你也不愿承认自己的身份，是么？
表面上，仿佛没能因那眼泪动摇，实际上，说话的语气都跟着冷了不少，又似是带着几分愤恨。
宁娥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重要么？
宁娥赵远舟，不管我承不承认，你今晚，应当都是要置我于死地吧？
赵远舟（朱厌）怎么不重要！
一颗心仿佛被少女那似是似非的回答拿捏，又如坠入冰窖，难受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不明白。
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承认。
赵远舟行事向来谨慎，就算心里已经确定了八九分，剩下的那几分，也一定要本人亲口承认，他才会完全信任自己的判断。
从前，被他认成是她的妖，数不胜数。
有些时候已经相似到五六分，以为有了希望，谁知却又在最后关头发现了端倪，徒徒给自己增添失望。
宁娥对我来说，不重要。
宁娥若我是讹兽，你看我不顺眼，想要杀了我。
宁娥若我是你所说的那只妖，你眼中对她有恨，也想要杀了我。
宁娥所以…嘶…
分析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却见对方俯身，牙齿毫不容情的在脖颈肌肤处狠咬下去，毫不留情的啃咬，伴随着疼痛感的，更是那隐隐散出的血腥味。
片刻后，那赵远舟竟缓缓伸出舌尖，在那血腥处轻轻舔舐，吮吸。
宁娥……
疯…疯子。
他何时变成了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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