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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哭了。
眼圈泛红，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而下，在粉嫩的脸颊上留下一行浅淡的泪痕，鼻尖上挂着一颗泪珠盈盈欲滴，显得楚楚可怜。
在她身上，似乎印证了那句“女人娇嫩，是水做的”这样的话。
可这句话用来形容她，似乎又不全对。
两人重逢了好些天，可她近日掉眼泪的原因，似乎都是因为他。
这次哭，则是因为他签下了那五日必须侦破的案件。
若未完成，就要自刎殒命谢罪。
形势有些严峻，就连他自己也没办法保证这案件在五日内必须侦破。
但在她面前，为了不让她再因为自己难受，他还是开口安慰她：
卓翼宸是我不好。
卓翼宸我向小娥保证，此去查案，一定会保证自己的安全，也定不会让你有事。
看模样似乎又想发誓，却再次被宁娥拦了下来。
宁娥…呆子。
宁娥不是让你不要立誓了吗？
她才不要人间男人的发誓。
确切的来说，她不相信任何人的发誓。
一来，一些人或者妖存着欺骗的心思，就算立了誓也毫无作用。
二来，就算有少数人或妖决定信守誓言，但事后若这些人因为她的欺骗而违背誓言，进而遭受惩戒，那罪孽最后还会重新落在她身上。
她是妖，不需要行善积德，但在这人间游荡，凡人的性命脆弱，不允许她胡来。
她信卓翼宸的为人，却不相信她自己的为人。
——这便是她不让他立誓的原因。
卓翼宸好，我都听小娥的。
对此，卓翼宸没有多问，只是将她抱紧了些，重新将披风披在她的肩膀上。
卓翼宸所以，
卓翼宸今晚小娥要与我同睡吗？
卓翼宸今日在缉妖司，小娥似乎并不想在其他人面前表明我们的关系。
卓翼宸若是今晚同睡，明日被人发现…
宁娥…不了。
他竟换了个方法让她退缩。
但很显然，这方面的威胁确实对宁娥有些作用。
宁娥我来就是想你了，想抱抱你。
宁娥还有，今日发生的一切，我想不通，这才想来求个答案。
宁娥阿卓哥明日就要去查案，今晚应该好好休息。
闻言，卓翼宸唇角勾了勾，用手轻揉了揉她的脑袋，眸中尽是柔情。
卓翼宸好，你也是。
卓翼宸那…
卓翼宸穿着这件披风回房，可以吗？
卓翼宸怕你着凉。
宁娥好。
宁娥这回倒是没有再缠着他，而是捏紧披在身上的披风，乖巧的点了点头。
——赵远舟不可能一晚上在外头待着，所以宁娥本就没打算一晚上缠着卓翼宸不放。
好在今晚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情确实好了些许。
想起半夜悄悄离开缉妖司的赵远舟，直觉其与这次案件有关联，却还是没将这件事告诉卓翼宸。
算了。
她和赵远舟好歹也相识一场，了解他的为人，认为他就算有事隐瞒，也不会做出对缉妖司有害的事。
至少…
现如今的他，并没有被戾气控制，也不是八年前发疯失控的极恶大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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