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当时就抱着小小的宫远徵回了徵宫,到了门口,门口的侍卫原本很散漫,看到宫尚角抱着宫远徵从外面走来,才慌了神,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注意到宫远徵是什么时候跑出去的。
宫尚角无视侍卫发白的脸,一路走进徵宫,强大的低气压,让一路遇到他们的侍卫侍女们匆忙跪下。宫远徵看着宫尚角如此威严,眼里闪着崇拜的光芒。
刘管事匆匆赶来大殿,一进门就看到依偎在宫尚角旁边正在吃着糕点的宫远徵,还有宫尚角那黑沉的脸色,忙跪到跟前请罪。
宫尚角也认出了刘管事,明白她的情况,但徵宫如今只剩宫远徵一人,日后必然要接任徵宫主之位。如果任由手下人偷奸耍滑,现在就敢磋磨怠慢,以后如何能树立威信?
所以,宫尚角必然要帮他敲打一番。宫尚角手指轻叩扶手,一手轻抚宫远徵的额头,缓缓说道:“宫门四宫一体,一荣俱荣。远徵身为徵宫唯一继承人,他的兴衰荣辱也是宫门的脸面。刘管事如若太忙碌,我可以安排别人干。”
刘管事汗如雨下,自是不敢真的应下。“小的不敢,小的一定好好管理,绝不再犯。”
但是宫尚角可不管他们什么反应,一把抱起吃得正欢快的宫远徵说:“接下来几日,徵宫必然凌乱。远徵就先暂居角宫,等你们收拾好了,再安排远徵回来住。”
接下来,刘管事同其他几个管事一起发了狠,发落了很多侍卫侍女,又安排了很多新手重新学习。一直到宫尚角领到任务,不得不出宫门,这才让在角宫住得乐不思蜀的宫远徵跟刘管事回了徵宫。
自此之后,跟宫远徵所有的一切,刘管事都事必躬亲,不敢假手他人。徵宫众人对于宫远徵也敬重害怕起来,不敢有丝毫冒犯。
这次出门太过匆忙,宫尚角也没来得及跟宫远徵做太多的解释,也担心小孩子会不会又不好好吃饭,有没有人冒犯?此时看着抱着他腰身的孩子,感觉他气色比第一次见要好很多,脸上也有肉了,就知道,平日在徵宫生活得很好。
他轻揉宫远徵的头发,温柔地说:“远徵弟弟,哥哥出宫办事,甚是想念。此行给远徵带了不少礼物,远徵可要看看喜不喜欢?”
宫远徵连着几日都没见到他的尚角哥哥,本来心中有些惶恐,这会儿见到人,心中顿时安定,觉得什么都好。听到宫尚角还给他带了礼物,更是开心。“真的吗?谢谢尚角哥哥!”
他从小爱好与人不同,喜欢毒虫毒草,也不爱与人说话。母亲身体不好早早去世,父亲一心研究,平时也不大关心自己的孩子。他自小就在众人怪异的眼光中长大,说他性格孤僻,说他冷心冷情。等他稍微大一些,父亲就将他带在身边,让他看着自己做草药,学武,也不管他愿不愿意。
等父亲去世时,风言风语照样袭来,说他连父亲去世都不哭,果然是个小怪物。他从小经受恶意,已经习惯,没想到碰到宫尚角,那么坚定地维护他。
看着宫远徵兴奋地在一堆礼物中翻来翻去,宫尚角让人召来刘管事,向她询问他离宫期间徵宫的事情。刘管事不敢怠慢,一一回答,宫尚角很是满意。
等到最后,宫尚角其实不经意地问,听说最近徵宫很是热闹,有人办了个学堂?
刘管事一听,心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