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木屋中,玱玹背对毛球端坐于木桌前,桌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黑色小瓷瓶,玱玹手里拨弄着几颗不同颜色的药丸,他在想要给毛球用哪个比较好
毛球依旧小小的一团站在屋外房梁处,他一边尽职尽责的监视着屋里玱玹的一举一动,一边翘首以盼主人何时回来
玱玹表面镇定自若,实际正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给山下的暗卫传递消息,他得想办法通知他的手下不要和相柳正面交锋,按兵不动才是上策,因为他很清楚相柳不会去酒铺刺杀,只会去酒铺打探一下虚实而已
现目前的玱玹,既无地位也无实权,没有人知道西炎王暗地里是对他寄予厚望的,世人更是皆知他是皓翎的质子,所以相柳目前不会对他下杀手,他毕竟是西炎王的孙儿,相柳可以用这层血缘亲情去换取自己军中所需的物质,比直接杀了他更有意义,而军中正好需要补给
玱玹实际一早就打定了主意,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一点用来针对相柳绝对实用,玱玹一方面派人买断附近所有的粮草和药品,好让自己有筹码和相柳谈条件,一方面通过伪装获得相柳的信任试图以理服人,只要相柳暂时没打算杀他,他就有的是时间和他周旋
玱玹猜到相柳这次下山是已经想好了筹措粮草的办法,但他再有本事,远水解不了近渴,就算粮草运到清水镇来,他也有办法给他截了,只要玱玹抓住他的弱点,他迟早得妥协
玱玹思忖好一会儿后,终于选出一颗白色的药丸,他坏笑着起身朝毛球走去,这么肥的鸟儿毒死了太可惜,等它昏迷了再用树枝架起来做烧烤吃味道应该很不错
“呜。。。”
还不等玱玹跨出门槛,随着一声尖锐又高亢的鸣叫声响起,毛球早已飞走不见鸟影,玱玹有些惊愕的愣在原地
“我。。。我只是打算让你眯会儿,没真的想吃你啊”
毛球之所以突然飞走并非玱玹的作用,而是感受到相柳回来兴奋的跑去找主人去了,这也刚好让玱玹省了折腾的力气,玱玹立即施展灵力放出一只特殊的灵虫去了相柳军营的方向
“叽叽。。。叽叽”
毛球一见到相柳就变成小小的一团落在他的右肩,兴奋的叫着好似在说主人你终于回来了,这具体说了什么也只有相柳才听得懂,相柳看到毛球才想起他利用轩引出暗卫后又把他丢在了木屋,于是打算去木屋将他带回来
相柳不慌不忙的从军营走出来,碰巧在军营外一处大树下看到一个行为有些异常的士兵,那士兵似乎有什么着急的事要往山下赶,相柳没有过去打草惊蛇而是掩藏气息悄悄的跟在他身后,那士兵下山后立刻变换装束去了玱玹的酒铺,相柳因为物资不足几次和山下人交易来往时就察觉到军营里有内奸放出了消息,果不其然,这次应该就是出去传递自己已经筹措到粮草的消息的
“你是什么时候加入我军的,我怎么不记得了?”
那奸细传递完消息回来又变换成义军将士的装束,没走几步就遇到慵懒躺靠在一棵大树枝杈上的相柳
“我。。。我是辰荣氏的后人,辰荣氏归顺,我不愿跟他们一起投降,早就加入辰荣义军了,大人平时那么忙,军中那么多人怎么可能都记得”
相柳故作思考了一下,然后做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他轻巧的从树下跳下,一步一步悠闲的走到那人面前,那人见相柳并未怀疑自己暗自舒了一口气,刚刚鼓起勇气抬眼于相柳对视就被相柳一刀了结了性命
“军营中每个人的模样我都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