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妖？

段暮云觉得胸口一阵刺痛，喘着气抬眸，被人掐住脖子

那小仙似是愤怒，带着嗤笑，看着不挣扎，也没有过多情绪的妖

“我抚养你，你却背弃我...”

段暮云透过面具看着那人的眸子，感觉自己身上，什么悄然变化着，小仙的法力在自己体内游走，浑身传来痛楚，使得前者的眸子皱起，身体不住的颤抖

“我以为赐予你妖血，你可以按我所说帮我吸食精气，却不想你竟然这么没有实力。”

“没有了我的帮助，竟然连人类都搞不定”

“把最后一滴纯净血给了出去，等你妖力尽失的那一天，凡人之躯慢慢承受不住内丹，躯体暴毙而亡吧。”

被小仙扔到地上，身上的疼痛还没有消减，那小仙的最后一抹神识终于消散，体内的血液流淌着，没有了妖气的熏染，一口鲜血吐出，段暮云无力的瘫倒在地

现在好了...是真的活不成了，不过做人，他还是想试一试的

醒来时周围一片寂静，屋外夜色尚好，雨声渐大，晚风微凉，段暮云捂住心口缓缓起身，身体好似更虚弱了

扶着门框出来，段暮云听到一声重响，水池里，蓝瞳的卓翼宸立着，被掀飞的英磊重重的撞在柱子上，吐出一口鲜血

上前将他扶起，段暮云皱着眉，看卓翼宸从水池走出，迎着雨滴与自己对上视线，然后抬步跟上他离开的步子

街道，段暮云忍着心口的疼痛感上前，一把抱住晕倒的卓翼宸，跌坐在地，赵远舟带着裴思婧和英磊赶来，运用口诀让卓翼宸醒来，暗处，另一个卓翼宸与段暮云对上眸子，然后离开了

卓翼宸暮云...

卓翼宸我怎么会在这里

卓翼宸我只记得云光剑断了

卓翼宸然后我...

怀里的卓翼宸痛苦的皱着眉，手扯住段暮云的衣袖，二人对视着，然后后者转过头去，不咸不淡的开口

段暮云你杀人了

卓翼宸我？

段暮云看向其余三人，他们都沉默着，眼底是看不清的情绪

卓翼宸杀人...暮云，倒地发生了什么

见段暮云沉默不语，卓翼宸的目光求助似的看向赵远舟，后者跟他讲了五色石碎掉，冰夷的血进入卓翼宸体内

卓翼宸妖化

卓翼宸被段暮云扶着站起

裴思婧刚才在缉妖司，你想掐死文潇

卓翼宸文潇...我杀了文潇？

赵远舟（朱厌）她没事

赵远舟（朱厌）我救下她了

段暮云然后你打伤英磊

段暮云跑出缉妖司

段暮云刚才又袭击了一名打更人

卓翼宸痛苦的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想到段暮云的话一阵干呕

他都干了什么...

赵远舟（朱厌）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卓翼宸弯下身子，被身边的赵远舟扶着，为他贴心的披上披风，安抚着他

泪水不断落下，段暮云转身离开，胸口的刺痛隐隐传来，卓翼宸抬眸看着那人的背影，只顾痛苦的摇头

卓翼宸不记得...

走到打更人尸体旁蹲下，段暮云垂眸看着，忽的转头与暗处的傲因对上眸子，那女人变幻成卓翼宸的模样看向自己，勾唇笑着，歪了歪头

人各有命，现在，段暮云不想管，不想掺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