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微微挑眉)“你和她什么——关系?”
容娇娇(咬了咬下唇)“那是我阿姐……你也知道我不是容氏夫妇的女儿,我只是一个养女,而我若是没看错的话,昨夜那位无锋刺客正是与我失散多年的阿姐,可否让我见她一面”(微微抬眼)
宫远徵(嗤笑)(甩开她的手)“别想了,她是无锋刺客,我不可能让你见她的。”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待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容娇娇半倚在床边,手里不紧不慢的把玩着一枚令牌,脸上的笑容早已被漫不经心替代。
容娇娇“啧,警惕性还真是低啊~”
那赫然是徵宫地牢的令牌,被她悄无声息的顺走了。
而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里,宫远徵看着她势在必得的笑容,脸上笑意渐深,他真的很好奇这位妹妹心中究竟是何想法。
……
容娇娇半靠在床上,昏昏欲睡,就在她就这样要睡过去时,忽然听到窗户边传来细微的声响,瞌睡虫顿时少了一半,打开窗户发现来人竟是宫子羽。
容娇娇“你怎么来了?”
宫子羽(压低声音)“我偷偷进来的,我担心你的伤势,听说你在徵宫便过来了,你昨夜怎会晕倒?”
容娇娇(也学着他的样子压低声音)“不打紧,老毛病了,倒是你,要是被他人发现你在徵宫会不会给你惹麻烦?”
宫子羽(无所谓的笑了笑)“我还怕他宫远徵?我一个打他十个!”
她想了想昨夜的战况,只淡笑不语。
正在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她忙不迭的把窗户关上了。
不重要的人“容姑娘,该喝药了。”
容娇娇(略有些疑惑)“药?刚才不是已经喝过了吗?”
不重要的人“这是白芷金草茶,是帮各位姑娘抵挡旧尘山谷里的雾气毒瘴。”
容娇娇(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这样啊,那先放在这里吧,我一会喝,你退下吧。”
不重要的人(微微欠身)“是”
待侍女退下,她这才重新打开窗户,发现宫子羽竟还站在窗户外。
容娇娇“你怎么还没走?”
宫子羽“你刚才关窗户关的太急了,差点夹到我的鼻子,我得先找你算账。”
宫子羽“对了,刚才那位侍女是来给你送白芷金草茶吗?”
容娇娇微微点头,顺手将桌上的白芷金草茶递给了他。
容娇娇“怎么?你要喝啊?”
宫子羽翻了个白眼,但却在闻到白芷金草茶的味道时,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
容娇娇(歪了歪头)“你怎么了?可是这白芷金草茶有什么不妥?”
宫子羽(摇了摇头)“没什么不妥,就是刚才趁你不注意,我往里面吐了口唾沫。”
容娇娇(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你认真的吗?”
宫子羽(笑得狡诈)“你猜~”
说完便带着药盏飞快的跑开了,容娇娇盯着他离开的背影,眼底是晦暗不明的情绪。
手指有意无意的敲击着窗户。
徵宫地牢——
郑南衣双手被铁拷拷住,浑身是血,整个人气若游丝,容娇娇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容娇娇“……”
郑南衣听到动静,艰难的抬起头,想要看清来人。
郑南衣“你是谁?”
容娇娇“阿姐,你不记得我了吗?”
她泪眼朦胧的扑到了郑南衣的身上,紧紧抱着她哭的泣不成声。
容娇娇(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开口)“来救你的人啊~”
郑南衣微微侧头,却在看到她的耳钉时,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这个耳钉……
容娇娇(泪眼婆娑的看着她)“阿姐……你怎么会成了无锋刺客?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借此,郑南衣终于看清了她的容貌,肤如凝脂,眉目如画,竟是与禁室中那位女子的画像重叠。
她心头有种种疑虑想要问出口,但很显然现在这个地方和处境并不合适,加上容娇娇那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几句话,也让她反应了过来,她微微别开脸,嗤笑一声。
郑南衣“你来做什么?我可不记得我有个妹妹。”
容娇娇(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阿姐,你为何不肯认我,你明明知道我是谁啊!”(朝她挤眉弄眼)
郑南衣(心领神会)(厌恶的别开脸)
容娇娇“阿姐,我带你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说完便想要去抓铁链)
郑南衣看着眼前的人,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抬脚将她踹倒在地。
她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身形摇摇晃晃,有些狼狈的跌倒在地。
她看着郑南衣,心中不免有些复杂。
容娇娇(轻声开口)“值得吗?”
只一句话,郑南衣便明白了其中的深意,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郑南衣“不用你管。”
容娇娇轻叹口气,从地上爬起来,定定的看了她两秒,随即轻轻抱住了她。
容娇娇“既如此,那我便帮你一把。”
郑南衣“前辈……为何要帮我……”
容娇娇“你不需要知道。”
郑南衣只觉有什么东西扎进了自己皮肉之中,她有些恐惧的瞪着容娇娇,下一秒,她浑身血液倒流,竟将铁铐生生扯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