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与她虽然起于一场交易,但他待她已经足够好,能给的都给了,还很尊重她的意见。
在她双腿残疾之时不曾嫌弃于她,又是身份尊贵的太子,她也知足了。
只是这宋墨,胆子太大,倒是让她更加害怕了。
这要哪日她真入了太子府,这宋墨还这般行事,那她又该如何处理?
正心烦着,就有另个更让她加倍烦闷的人也学着宋墨,翻窗进来。
阿颜刚抬头,便与刚进来的青年对视上。
“纪咏,你又是怎么进来的。”她愣了。
自然是与宋某人交换的讯息。
这些纪咏自不会说。
“你怎的走了也不给我留个信?”纪咏那天找遍客栈上下,花了银两才从一名新来的小二口中,用银子撬开他的嘴。
“那天殿下在,我不好留话。”阿颜不放心身边的翠竹,也不敢让她出传话,也就一直没机会去外面递信,她推着轮椅上前,“让你担心了。”
“只要你没事就好。”纪咏蹲下身,细细在阿颜身上打量。
若非怕冒犯到了阿颜,他定要检查一番,她身上是否留有宋墨的痕迹。
早上见到宋墨时,他一副春风得意,餍足的模样,明显在阿颜这处讨得了好处。
宋墨神态放松,说的话却显得很欠揍。
“颜儿被养得很好,腿也有了知觉,过不了几月就能恢复,倒不见她提起你,她对你无意你就该趁早放弃。”
心思昭然若揭,纪咏又怎会听信他的片面之词,开口便怼回去,“我与颜儿历经生死,情意不同,不像宋世子,那日待颜儿那般无情,过后日日让人送信来骚扰,强迫得来的情不会长久,雷霆手段用在一个女子身上,实在浪费,惦念他人之妻,实在非是一个君子所为。”
“纪公子与我又有何分别。”
“自是不同,我与颜儿分开时被钻了空子才让他得手,否则,她便会是我的妻。”
“可惜她不是。”宋墨眼中带着蔑笑,太子的人他都碰了,一个刚考取功名的人,他的行为上只会更加胆大。
“那就各凭本事。”
目的达成,他们的联盟也就此解散。
纪咏抬起阿颜一条腿放在他腿上,用着适宜的力道为她按摩。
竟是比翠竹按的还要好。
恢复知觉的双腿,在那只大掌揉按到大腿时,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翠竹给她按时,也没这样过啊。
阿颜看着男人的大掌在她大腿到处按,她抓紧轮椅扶手,手指因为太用力都变得发白。
努力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发出怪声。
人家只是给她按摩而已,不能想歪了。
“纪、纪咏,别按了,翠竹早上给我按过,现在时辰还没到。”阿颜声线抖个不停,再不停下,她又要变奇怪了。
纪咏听到这般软媚的声,手顿住,脑海中不知想到了什么画面,耳根都变得红了。
抬头见阿颜双目无神,靠着轮椅无措的喘息,身子簌簌抖动,好似在经历什么般,他眼神微暗,手在她大腿重重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