缉妖司中,赵远舟逗完白玖这会儿正无趣,便放大感知,想探听一番卓翼宸这午觉都睡了半个时辰了,睡醒了没?
最近这人比前段时间更懒得搭理自己。赵远舟觉得卓翼宸好玩得紧,一天不拌几句嘴,互呛两声这日子都不热闹,可惜卓翼宸的脸皮不及他,总是吃亏。
只听什么东西砸到墙上,听见刀剑声,赵远舟眉间的筋忍不住轻跳一下,随即遁身前往。
内院的屋顶被薅秃了,瓦片被人扫下大片,落地碎裂,房前一片狼藉,却不再有打斗声。赵远舟眼眸红光忽闪忽现,他手指掐诀,对着紧闭的房门指挥“开。”
屋里也是完完全全激烈对战后的景象,桌椅没有章法的倒在四处,花盆在地上炸开,泥土飞溅脏了墙面,床边躺着一个蒙面人,卓翼宸…侧躺在窗边的桌下,嘴角流着一丝血。
赵远舟眼色冷下些许,能让卓翼宸受伤的人类实是不多。
赵远舟先将卓翼宸抱起放回床上,还闲地板上的人碍事,踢了一脚。
“小卓,小卓。”连连几声得不到一点回应,赵远舟的手悬在卓翼宸上方,催动用妖力替卓翼宸疗伤。待他唇边血迹慢慢消失,垂眸一眼,才察觉卓翼宸手心血汩汩不止,赵远舟眸色彻底沉下,冷意逼人,妖气萦绕在他周身。
赵远舟将他掌心的伤口修复,才转身去检查那名倒地不起的黑衣人,他在人腰封中摸到一块牌子,时崇武营令牌,属于低阶人士佩戴。可是只是低阶,断不可能逼得卓翼宸用血增强云光剑的实力。
此时他注意到,被甩到几步外的云光剑还亮着光。赵远舟定定地看了那件冷物许久,他两指一动,云光剑“咻”腾空起,直直朝前穿去,啪地被推入剑鞘。
他随即装不满地嫌弃道,“还挺沉,抱得我胳膊酸。”接着赵远舟一屁股坐在床边,目光一偏,停在卓翼宸的耳朵,良久,轻轻摇头低笑,“太弱了又爱逞能,都说了实力不够早点呼救,我又不会笑话你。你睡着吧,我还有事得出门。”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卓翼宸毫无预兆地睁开眼,灵巧下床,推门。盲目的顺着中间这一条路,一路走到前院,可不见一个人,怎么回事?
就在一转眼,只见赵远舟低着头巡视,想丢了东西正找着。
怎么还在这?卓翼宸小声自问自答,又装无事,“赵远舟,他们几人呢?”
“不是你让他们出去办事了吗?”赵远舟用疑惑不已地眼神瞧向他,这个卓翼宸手上并无云光剑。
卓翼宸笑一下接话,“想起来了。”
赵远舟目光放在人身后帘下露出的一点木色,那是白玖的木箱。
“你本来就没说过。”赵远舟站直身子,含了些许凉薄的笑意和锐利盯着眼前的卓翼宸,“离仑,你无不无聊?”
缉妖司留守的人本就不多,都被他支开了,一部分被他以卓翼宸的名头派进地牢清点名册,一部分跟着文潇几人前去救妖。
这时候他们在,反而棘手。
“可惜了,还想除了白泽神女和那几个卑贱的东西,竟然让他们逃过一劫。”离仑也不装了,他低头看着这属于卓翼宸的装束,勾唇邪气一笑,“许久没有好好切磋了,当年你可说过,我们有并为大荒第一的实力。”
离仑敲响拨浪鼓,率先出招,赵远舟不敢还手,只能屡屡招架,“赵远舟,你一味的躲就能救这蝼蚁的命吗?你忘了那个齐小姐怎么死的吗?”
寻常人寄生时间过久会被邪祟戾气侵蚀。
“动手,像你联合白泽神女封印我一样。”
“我们万年交情,你因我杀了人就封印,这个姓卓的手上也沾不少妖的命,你不下手替那些妖讨回公道了吗?”
离仑招招凶狠,抛出拨浪鼓,身影左右交替闪现,快出残影,朝赵远舟猛然劈去。
赵远舟不语,心中自有定夺。
他翩然飞身,推出一掌,离仑则刻意收力将身体送上去,他巴不得的赵远舟这一掌打来。赵远舟不顾收招反噬,右掌回收,反手去夺他的鼓,离仑往右躲闪,正巧给他让出了地方。赵远舟拾起方才打斗故意落下的壶,气定神闲地一手背与身后,一手挑开壶塞,喝了水,“离仑,你怎么会想到用卓翼宸威胁我?于我而言,他是仇人。还是说你喜欢他这副颇有姿色的皮囊,想据为己有?”
离仑∶“你…”
离仑心里飞速浮现一段一段一丝一丝的喜悦,好似回味过什么东西来,皱着眉头去凝着赵远舟,“颇有姿色?”
“赵远舟,你还会夸男人?对这个爱对你呼来喝去的人类青眼有加啊。”
被说中心事,赵远舟连脸都不带红一下,只装出被呛得直咳嗽的模样,抹抹嘴边的水,“离仑,你真的是槐树妖,不是魇兽?”他搓了搓手臂,“你这臆想真骇人。我怎么会对卓翼宸青眼有加?”
“即是仇人,那我替你杀了便是。”离仑不想他身边出现朋友,也很乐意替故友扫去仇人,赵远舟得死在他手里。
可惜他还动不了赵远舟,这卓翼宸……区区一个凡人。
赵远舟看着眼前的离仑利用刚才崇武营那人身上藏下的短刀,反手一挽,杀意凛然,丝毫没有留情的朝自己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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