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舟和卓翼宸也走过来坐下。
赵远舟聊什么呢,怎么都看着我?
众人看着他的水壶,同时咧嘴“嘿嘿嘿”一笑,赵远舟顿觉后背一凉。
干什么……不要搞妖啊。
文溪亭那你们两个又在聊什么?还聊了这么久。
赵远舟扶着自己的脖子,夸张道:
赵远舟刚卓大人说我和冉遗勾结,是共犯,给我扣了顶好重的帽子。
卓翼宸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文溪亭环视了一眼他们两个。
文溪亭那看来是你说赢了。
赵远舟那当然,我告诉他若是我直接说出冉遗的下落,铁面无私的卓大人必定立刻前往捉拿。那又如何寻找白泽令的线索?
赵远舟看着卓翼宸,面带微笑。
赵远舟正所谓过刚易折,做人做事不能墨守成规,想要达到目的,有时候就不得不使用一些非常手段,小卓大人,你说对吧。
卓翼宸有些憋屈,却无法反驳。
文溪亭你这叫诡计多端。
赵远舟手掌抚上心口,心痛地叹气。
赵远舟在你心中,我竟然是这样的……三万年的情爱与时光,终究是错付了
英磊被赵远舟腻的哆嗦了一下,猛吸一口香甜的石榴花酒才缓解过来。
白玖这酒好喝吗?
白玖凑过来,直勾勾地盯着杯子,舔了舔嘴唇。
英磊闭目,神情享受道。
英磊不错,天香阁的石榴花酒果然名不虚传。对了,你为什么要起个名字叫白酒?为何不叫黄酒?花雕?
白玖……
文溪亭也举起一杯酒下肚,眼角微微上扬,眸中满是惬意,像是一只饱食了甜果的小狐狸,她打趣道:
文溪亭你这小山神,刚下山就打听到了这么多东西?还知道天香阁?
英磊一脸得意。
英磊我来的时候,还听说了天香阁过几天要选花魁呢,有机会真想去凑凑热闹。
英磊……不过,花魁什么的,肯定也没有你漂亮。
他低下头,不好意思地小声嘟囔。
白玖指着英磊,一脸正义。
白玖我要去告诉范大人,你当了厨子,还不务正业。
英磊急得脸又红了起来。
英磊你——
白玖嘿嘿笑着,撞了撞他的肩膀道:
白玖你带我一起去!我就不告诉他。
英磊指着他,说不出话。
英磊你你你你你!
两人打闹间,酒水不小心溅到了白玖左手的衣袖,英磊忙上手帮他擦袖子,无意间把他的衣袖掀起来了,露出了手臂。白玖忽地躲闪开,连忙把袖子放下来,眼中闪过警惕与慌乱。但刚才他手腕上的刺青一角已被英磊看进眼里。
英磊你手腕上是什么?
白玖没什么,你看错了。
白玖把酒杯塞给英磊,转身就跑开了,挥挥手道:
白玖我去晾晾。
英磊挠了挠头,心想就湿了那么一点,有什么好晾的。
裴思婧的身影在这时急匆匆地出现在了桃园。但她神情严肃,十分凝重,显然不是来与众人聚会的。
文溪亭裴姐姐,怎么这么着急,发生什么了?
裴思婧天都出了新的命案。
众人或夹菜或举杯的手都立刻停住了。
……
一个时辰前,裴思婧从卷藏馆内走出,路过议事厅时,透过议事厅的窗户,见到了一个无比熟悉而又不该出现的身影——裴思恒。
裴思婧清楚地知道裴思恒已经死了,可她也不会看错自己的弟弟,那个人,就是裴思恒!
裴思婧大脑空白了一瞬,猛地飞身冲进了议事厅,可那个人影反应却更快,立即翻身从窗户跃了出去,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裴思婧有些恍惚,她又立即走回到刚刚那个人影站着的地方,低头见到了桌上多了一份卷宗。
她拿起卷宗看过后,便匆匆赶来了桃园找众人商议此事。
众人聚齐,翻阅卷宗。
从前天开始,接连两日,天都的两户民居先后发生了命案,且都在正午之时。屋中没有打斗痕迹,并非歹人抢劫行窃。
裴思婧拿出一张天都地图,指出两起命案发生的地点,上面已经用朱笔圈出。
裴思婧这两个地方,就是前两日两起命案的地点。
赵远舟看着地图上的那两个位置,思索片刻,用手在地图上指出了另一处地方。
赵远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有可能会发生第三起命案,而时间,就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