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昭紧随侍女的脚步,急促地赶到羽宫。在侍卫的引领下,她迅速来到宫子羽所在的房间。一进门,她便看到一名看似四五十岁的男子正跪在宫子羽面前,但她并未多加留意,只是一扫而过。
“子羽,宫远徵知道了你们的发现……”元昭气喘吁吁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阿昭,你先别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宫子羽关切地问道,眼中满是担忧。
宫紫商的目光突然落在元昭的脖子上,顿时惊呼出声:“阿昭,你的脖子怎么了?这么青了!”
宫子羽闻言也转头望去,只见元昭的颈间果然有一道明显的掐痕,不禁皱起眉头。
元昭下意识地捂住那道痕迹,眼中含泪,委屈地说道:“是宫远徵,他……他干的。他逼我说出你们的发现,我不肯,他就掐我,还威胁我要对我下毒……”
说到最后,元昭的声音渐渐哽咽,泪水夺眶而出:“对不起,是我没用,把你们发现神翎花有异常的事告诉了宫远徵。他现在肯定已经去了医馆,毁尸灭迹了……”
“这怎么能怪你,宫远徵那个死鱼眼,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阿昭,我那有些药等下给你上些,不出一天包你恢复原样。”宫紫商抱着元昭轻声细语道。
“对对对!这都怪宫远徵,我现在立刻去找长老们,将宫远徵干的破事揭发出来。”宫子羽说道。
一行人疾步来到长老院前,元昭因身份所限,留在了门外等候宫子羽等人。不久,宫二与宫三两兄弟带着满腔怒火匆匆赶到。
刚一现身,便见元昭独自立于长老院门前,她轻盈转身,雪白裙摆如暗夜中绽放的昙花般优雅旋动,长发带随风飘扬,美得令人屏息。
“子羽……”元昭面露欣喜,然而话音未落,眼前却出现了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两个人——宫商角与宫远徵。
元昭迅速敛起笑容,向二人行了一礼,语气平和而恭敬:“角公子,徵公子。”
宫商角面无表情地冷冷扫了元昭一眼,随即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屋内。宫远徵留意到了元昭刚才的小动作,不满地朝她冷哼一声,紧随哥哥的步伐步入室内。
夜幕下的山谷愈发寒冷,元昭仅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衣,一阵刺骨的寒风拂过,令她不禁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从暗处窜出,正是宫子羽找到的关键证人——贾管事。然而,伴随着一道寒光闪过,三枚暗器如闪电般射向贾管事,他瞬间倒地,失去了知觉。
宫远徵反应迅速,第一时间冲出来,蹲下身子仔细检查贾管事的状态。元昭见到眼前的这一幕,吓得往后一缩,宫子羽及时上前稳住她,察觉到她冰冷的手脚,便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的披风,轻轻搭在她肩上:“夜晚山谷寒凉,阿昭下次记得多添衣物。”
元昭抚摸着尚有余温的披风,眼中泛起泪花,满怀感激地望向宫子羽:“谢谢你,子羽,你真的很好!”
宫远徵收回了原本想扶元昭的手,脸上写满了不满与烦躁,径直走到他哥哥身旁:“羽公子倒是挺会怜香惜玉,即便在这种时候也不忘照顾佳人啊!”
闻言,宫子羽怒气冲冲地开口:“宫远徵,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我和阿昭之间清清白白,岂容你肆意诋毁?倒是你,先给我解释清楚,贾管事究竟怎么回事!”
宫远徵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轻描淡写地回应:“我担心他会逃跑,结果就成了这样。”他那副“你能拿我怎样”的嚣张神情让宫子羽更加愤怒。
“我看你是趁机杀人灭口,想让事情死无对证罢了。”宫子羽目光如炬,质问道。
宫远徵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你毕竟是宫家之人,我用的暗器上涂有麻痹之毒,只是让他经脉僵硬,无法动弹。是他自己咬破了口中的毒囊才导致死亡。”
“这不过是你的片面之词。”宫子羽冷冷反驳。“你若不信,可将尸体送往医馆查验,一切便水落石出。”宫远徵无奈地解释道。
宫子羽坚定地说:“我自然会去验明真相,但在结果出来之前,你休想置身事外。”
宫远徵不甘示弱:“他刚才畏罪潜逃,难道不足以证明我的清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