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

年也过完了，又要到开学季，也是他们的最后一个学期，初三的压力大家都忙忙碌碌更没有时间玩耍了。

第一天上课大家还没有重放假中走出来，有人迷迷糊糊睡着了，有人忙着抄作业，有人抱怨这么快就开学了，寒假怎么这么短。

李承恒:“你们打算考哪个学校?”

王若微:“附中最好的学校，那你呢？”

李承恒回应:“一样”

盛秋薏:“很有志气啊 若微 承恒”

王若微:“那肯定啊要去就去最好，你们呢？有什么打算”

盛秋薏看向秦峙:“阿峙你呢？”

秦峙一直默不作声，突然问他:“啊！还不清楚，我家里人打算让我考到A市”

盛秋薏:“你们一个两个都打算走吗？”失落“我家里人打算让我在家这边”

这个话题最后不欢而散，大家都在备战中考，忙忙碌碌就过了大半个学期，临近中考还有四个星期。

这天秦峙跟往常一样回家，进院看到奶奶躺在躺椅上睡着了很安详，葡萄架上结了好多葡萄，有淡淡的果香，秦峙满眼温柔看着奶奶舍不得叫醒她，进了屋里拿来毛毯给她盖上。

姜奶奶梦里看到了他的老拌，秦爷爷满眼爱意给姜奶奶盖上毛毯，秦爷爷要走姜奶奶拉着他的手:你个老头子又要丢下我一个人吗？ 秦爷爷抱住姜奶奶:我也舍不得你啊老婆子。

姜奶奶:我知道你舍不得我，这不是来找我了，你带我走吧。

秦爷爷:你舍得孩子们吗？

姜奶奶:他们过的很好，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想自私点只想跟你走。

秦爷爷:好好好在也不会丢下你了。姜奶奶很幸福嘴角还挂着微笑跟着秦爷爷走了。

秦峙叫醒姜奶奶时发现她走了，他就呆呆的站在姜奶奶旁边一下午，没有去学校，最后还是邻居看到联系他父母回来办理后事。

就一直守在姜奶奶旁边不让人碰，一旦有人碰姜奶奶他便声嘶力竭嘶吼着:“放开不要碰我奶奶，她只是累了想睡一会”

直到一声清脆的声响，呆滞的少年脸上留下一个巴掌痕迹，看不出任何情绪，他像陷入幻境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听不到外界嘈杂的声音也感受不到外面的世界。

秦峙母亲激动叫唤:“你干嘛啊，他只是个孩子，懂什么” 周围邻居:“就是啊，要理解一下他，突然失去奶奶，孩子心里也苦啊，先带他回房里吧”

门外办着葬礼，秦峙躺在床上跟不睡不着，回忆都是放学了奶奶慈爱的面容叫他吃饭:阿峙饿了吧，快过来吃饭。

手臂放在眼睛上让自己睡着，一定是假的，睡醒就能能看到奶奶了，眼泪不自觉的往下流，他的难过只有湿透的枕头知道，下葬也不想去，饭也不吃以为这样就能忘记这些事。

深夜秦父端着一碗面条进来秦峙房里:“阿峙起来吃饭了，这样饿久对胃不好”

秦峙背对着他不说话，秦父看着他受伤的左手，为了减轻心里的苦，一拳一拳打在墙上好在秦母发现的早，不然手就要废了，将他拽起来好声好气对他说:“你要振作一点，奶奶也不希望你这样颓废下去，初三了不考个好学校给奶奶看，他的大孙子是最厉害的，奶奶走的很安详应该是爷爷来接她了，她也希望我们过的好”

说到姜奶奶秦峙便哽咽落泪，抱着父亲:“如果我早早叫她醒，奶奶是不是会因舍不得我，就不走了，爸爸我没有奶奶了”

秦父活了大半辈子听到秦峙的话，眼泪也不自觉流下:“生老病死人之常情，爸爸我呀也没有妈妈了，都怪爸爸一直忙着赚钱，没时间陪你们，我妈一定是生气不想理我才睡着了。”

秦父放开秦峙粗糙的大手抹去他的泪水:“好了，都是爸爸的错，爸爸不应该打你的，你原谅爸爸不好”秦峙点点头“来把饭吃了”

秦峙接过筷子，一口一口吞咽下去，这个面一点都不好吃是苦涩的味道，难吞咽，面条跟泪水一起吃进去。

秦母站在门口说不上来的心疼，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便离开。

次日秦峙同意跟父母去送奶奶最后一程，重重给奶奶磕了个响头:“奶奶我会考个好成绩给你看的，我一直都是你的骄傲，你跟爷爷在那边好好的，不要担心我们，我们会好好过以后的日子。”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悲伤的情绪，秦峙跟秦父说:“爸我想在这边中考完，在跟你们回去，为我在这里的人生画上一个句号。”

秦父看了看他也不好说什么便点头同意:“你的手行吗？”秦峙左手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秦峙:“没事，最后两个星期了。”

秦母抱着秦峙摸着他的头:“好好好爸妈都支持你，我们会花时间多陪陪你，你想去干什么都行有爸妈在呢！” 秦峙“嗯”

人生第一课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