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让人猝不及防,抓不住的存在,一天便慢慢消失,孩子们都背着书包在校门口等着大人接送,秦峙到达校门口便看到姜奶奶,姜奶奶笑脸相迎想要接过秦峙的书包:“阿峙今天上学怎么样啊,有没有交到新的朋友”。
秦峙摇摇头:“没事的奶奶我自己背,我自己可以可以”。
姜奶奶牵着秦峙的手走在回家的路上,姜奶奶:“阿峙想吃什么啊?奶奶给你做”。
秦峙:“谢谢奶奶,奶奶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姜奶奶:“我们阿峙真是个好养的小孩,奶奶给你做好多好吃的,好好吃饭张高高”。
秦峙看了看奶奶牵着的手眸光划过一丝亮光,他努力吞咽,像是在强压下喉咙里的酸楚。
敏感的小孩心事,原来也会有人等我放学接我回家,会关心我累不累,说不定跟奶奶住一起我会成为一个幸福的小孩。
以前秦峙在的学校都是离家很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便自己一个回家,回到凄凉黑漆漆的房子里只有凉了的外卖,父母都很忙一天见不到几次。
薄暮时分,那是美的动人心悸的红,掺着各色,一点一点渲染开来,像墨水铺在宣纸上,向尽头弥漫,华丽的金,鲜明的橙,酡醉的紫......荡漾开,幻化成一片绚丽的异彩。
挂在漫无边际的天空上,姜奶奶带着秦峙路过一条清澈的小溪,小溪旁都是金灿灿的庄稼,路上的行人基本都认识姜奶奶时不时跟她问好,落日照射下来能看到两个长长的影子倒映在小溪上。
这是秦峙觉得这些年最幸福的时刻,久久难以忘怀。
在这几周星期里秦峙就像有规律的机器人一样,早起吃早饭、去学校、回家、去学校、回家一日复一日,没有朋友除了姜奶奶以外不爱跟别人交流。
这天李老师发下之前考试的试卷,李老师陆陆续续点名发着语文试卷:“班长陈语阳满分还是我们班第一,考的不错继续保持”。
陈语阳第一个上台拿试卷淡笑开口:“谢谢老师”。 李老师:“盛秋薏96分,秋薏的作文思维逻辑清晰字记整齐,值得同学们好好学习,继续加油!” 盛秋薏漏出甜甜地笑:“谢谢老师,我会的”。
李老师:“咱们班有两位并列考了98分的同学。”李老师看了看两张试卷叫到:“王若微、秦峙,若微又进步了,就是有点大意丢了不该丢的分,下次要仔细点,新来的同学考的不错,继续加油。”
王若微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秦峙又回头吐了吐舌头俏皮的说:“知道了啦老师”。
秦峙在市里上的都是私立学校,成绩都是中等的因为觉得考得好父母也不在意,学不学都无所谓,干脆就不学了。
县城的之源没有市里的好,无论课还是题都比他原先的学校好考。
秦峙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平淡接过试卷便回到座位上,有人欢喜有人悲,李老师带着点脾气叫到:“王佑安考试睡觉考了这23分,怎么好意思睡觉的”。
王佑安:“老师非也非也,反正我都不会了,就不要浪费好时光,我这叫什么养精什么锐嗯?”
王若微:“那叫养精蓄锐,不懂就不要讲”。
王佑安:“对对养什么 什么锐,再说了我这次比上一次进步了好吧,上次18分这次23分,老师你说是不是。”
李老师:“你还好意思说,就算不会也不要用这种态度做事,好好跟别的同学。下午把试卷拿回家给家长签名明天带过来”。
下面一片抱怨:啊!不要啊,又要挨打了......
李老师:“好了同学们打开试卷来看第一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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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微走到秦峙身边:“我说新来的你学习提好的啊!以后要不要一起玩一起学习,我交你这个朋友了”。 秦峙无所谓的开口:“不要”。
王若微面子挂不住刚要生气盛秋薏回头问:“为什么不跟我们做朋友呢?”
秦峙:“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单纯不需要”。
王若微气呼呼地说:“谁稀罕跟你做朋友啊,不知好歹,秋薏我们走不跟他玩”。王若微拉着盛秋薏气呼呼的要走出教室,盛秋薏若有所思看了看秦峙便跟着王若微出了门。
李承宗看戏不嫌事大玩味地说:“你玩咯,我们微姐可是有很多小迷弟的,你还把他惹生气”。
李承恒敲了敲李承宗的头:“你是没事干,看你一会拿着不及格的试卷回家爸妈怎么说你”。
李承宗不生气反而恳切地求李承恒:“哥你一定要帮帮我啊,你也不想失去我这个弟弟吧,哥你倒是等等我啊”。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李承恒和李承宗峙双胞胎兄弟,乍一看一模一样,但俩人性格一点都不像,哥哥成熟稳重,弟弟调皮爱闹。
秦峙毫不在意他们的话,他在想如果奶奶看到他的分数会不会很高兴会为他骄傲。
放学时分秦峙高高兴兴的回家,在秦峙董路回去时便叫姜奶奶不用来接他了,怕奶奶累到。
路过金色麦田,来到一棵柿子树下,树上挂着橙绿色的柿子还没有完全成熟,树下有几个跟他同龄的小孩在嬉戏玩耍,正要路过时被刚刚几个小孩拦了去路。
带头的小胖子开口:“就是你惹小微微生气的”。 秦峙一脸疑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一个瘦瘦小小的男生出来指认:“就是他”。 秦峙看他有点眼熟像是他们班的。
小胖子生气的开口:“那么温柔漂亮的王若微你却不想跟她做朋友,还惹她生气,你不知道她是我赵彬的人吗?”秦峙倒是想到了什么。 赵彬看他不说话更生气了:“兄弟们打他”。
秦峙一人难敌众人,蹲在角落抱着头被人打,早就习惯校园霸凌,就像这个世界都是坏人对他一点都不好,有人说他是没有父母的野孩子,把他的书丢进垃圾桶,在他的桌子上乱写乱画,父母总是很忙 就像他真的是野孩子一样。
之前比现在过得还苦,都过来了这又算什么呢!一个清甜的声音说到:“你们在干什么呢?”
都不约而同看向来人,秦峙缓缓抬起头,看到一个为她打抱不平的女生,像是为而他而来的光。 女孩气势汹汹的开口:“又是你赵彬,你还想被我打吗?”
赵彬怕丢了面子假装硬气的说:“盛秋薏关你什么事,快走开”。
女孩不肯让步:“你们要是再不走,我明天就跟你们班的周老师说,我还要告诉若微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一群小孩都是一个学校的只是不同班级,因为赵彬喜欢王若微女孩也见过他们,但王若微不喜欢赵彬也不想跟他同流合污。
旁边小伙伴怕女孩告诉老师:“阿彬我们先走吧!要是她跟王若微说会败坏形象的”。赵彬也同意一群人便灰溜溜的走了。
女孩向他走来伸出手,落日的阳光照在女孩身上美丽动人,他快要被吞噬在黑暗里,女孩的出现像是一束暖阳的光眼眸里都是她的身影,看的出神。
女孩挥了挥手带着担忧询问:“你没事吧,秦同学”。
男孩起身拍了拍身上灰:“没事谢谢”。 女孩凑近一看戳了一个男孩青紫的脸询问:“秦同学你受伤了”。 男孩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眼神慌张目光乱飘,脸颊微微发红。
秦峙:“没…没事”。 女孩还是很担心:“真的不痛吗?要是我早就哭了,给你这个吃了就不痛了”。女孩拿出一块草莓味的糖果,秦峙像不受控制一般便收下了。
盛秋薏:“那作为交换你做我的朋友好不好”。 秦峙:“为什么,这么想跟我做朋友”。 盛秋薏:“因为我们同班同学啊,你跟我做朋友不会亏得,我学会散打我可厉害了,我会像今天这样保护你的,好吗秦同学”。
秦峙只听进去我就像今天这样保护你的,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很特别心里暖暖的:“好,叫我秦峙就好”。
他们边走边聊时不时盛秋薏会逗他笑,女孩也很开心:“哇秦峙你笑起来很好看,你都不讲话看着很高冷的样子,你要多笑笑才亲和”。
男孩脸颊微红开口:“那还不是你逗我笑”。好像打开了女孩的话匣子:“因为我是乐乐呀,就是要给别人带来快乐”。
秦峙:“乐乐?” 盛秋薏:“对呀对呀,乐乐是我的小名,奶奶希望我快快乐乐的就有了这个名字,你也可以叫我乐乐啊,奶奶说只有我觉得是重要的人才能叫我的小名哦!”
男孩脸红着别过头只听进去了很重要的人,女孩絮絮叨叨的说,男孩认真的听两人并排着回家,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来到这样一切都在变好,真希望时间就定格在这一刻,明天会不会又跟之前一样,不得而知。
你像个礼物,出现在我支离破碎的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