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带着剪秋出去后,胤禛坐在椅子上吐出心中一口郁闷的气,回到了床榻边,撩开床帘入目是宜修的睡颜,轻手轻脚地上了床榻揽住宜修睡了过去。
苏培盛和剪秋轻易不敢惊动柔则,为着她腹中的小主子,两人愣是在拉着府医在晓棠院门口等到了破晓,三个人吃着剪秋偷偷带来的蜜饯垫着肚子,苏培盛有些奇怪:“剪秋,你不担心吗?”。
剪秋摇头说道:“怎么不担心呢?但做奴才的,问心无愧,剩下的只得交给主子,不过我家格格定不会冤枉了我。”府医咽下口中的蜜饯说道:“姑娘好胆识。”。
三个人等到柔则起身后,便求了她的允诺,在主屋里细细查看了一番,府医嗅着屋里的熏香味,大胆问道:“草民斗胆,敢问侧福晋,这道香名为?”婉音接受到柔则带着疲惫的神色后说道:“这道香名为凤眠,是我家格格出嫁前,我家福晋特地寻来的,有安神助眠之效。”。
三个人退出晓棠院时一头雾水,晓棠院里什么都没有,可宜修又确实只有可能是在晓棠院中的药,府医忽然灵光一闪,拉着两个人去查起了医书。
宜修这一觉睡得有些沉,她醒来时,看到的是穿着朝服的胤禛,她有些奇怪:“妾身今日竟睡得如此久?爷要去上朝了吗?”话毕,她才发现自己的嗓音竟是有些沙哑,脑中也想起了昨晚的碎片记忆,红霞再次爬上了脸颊。
胤禛看着小女儿态的宜修,笑道:“福晋终于醒了,你快吓坏本王了。”宜修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胤禛解释道:“本王这不是上朝,已经下朝了,府里的奴才说你还未醒,本王有些担心,就过来守着你了。”。
宜修动了动身体,想坐起来,却发现腰肢酸疼不已,她有些嗔怒地瞪了胤禛一眼,胤禛好脾气地将她扶坐起,宜修问道:“昨日,妾身是不是失礼了?”胤禛双眼微眯,露出了戏弄的神色。
他靠近宜修耳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岂止是失礼,福晋昨日可是让本王看了好一幅甄子卸衣图,也听了好一曲婉转歌呢!”宜修被他的呼吸弄得浑身触电一般酥麻,又听到他所说的话,直接闹了个大红脸,她把被褥向上提了提,遮盖住自己的脸。
胤禛看着这样的宜修,心里像被小猫爪子挠了般的痒,正欲接着逗她,就看到宜修的眼眶红了,眼泪吧嗒吧嗒地滴在被褥上,胤禛一时慌了手脚:“宜修,你别哭啊,本王逗你呢,真的!”。
宜修的声音里都带着哭腔:“王爷,你莫要安慰我了,我已知晓了,昨日的我定是像扬州瘦马般缠着王爷了。我竟当着王爷的面做出此等事,我真是……”胤禛手足无措地哄着她:“宜修,本王错了,刚刚所言皆是本王逗你的,但你确实是中了药。为福晋解药,本王也有些疲累,福晋忍心不安慰安慰本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