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听到府医提及柔则胎气不稳时有些诧异,她问道:“怎会如此?柔则侧福晋的身子一向康健。”府医只说道:“回福晋的话,身子康健,但郁结在心,胎气也会不稳,不如您多与侧福晋谈谈心,宽慰宽慰她。”。
宜修点头称是:“既如此,那我便去与她谈谈吧。”行走在阳光里,宜修内心只叹道:“姐姐,希望你的郁结与那个位置,与我的弘晖无关。”。
宜修的突然到访让柔则一时有些措手不及,自己这个妹妹与自己从来都不对付,如今自己又与她嫁了同一人,她是福晋,自己只是个侧福晋,此番怕是来者不善,柔则有些担心,礼数上却做得滴水不漏。
看着柔则脸上暗藏的担心,与她做得滴水不漏的礼数,宜修暗暗感叹自己这个姐姐的心境平稳。宜修在回过柔则的礼后便上座了,看着柔则也安稳坐下后,宜修方才开口表达自己的担心。
“姐姐,此处只你我姐妹二人,我便不拘于那些个礼了”听到这里,柔则便知道宜修确实有话要说了,微低了低头:“自然,妹妹但说无妨。”。
宜修点头问道:“姐姐,府医今日与我提及你郁结在心,妹妹有些担心,特来问问姐姐,为何事如此忧心啊?”。
柔则霎时有些红了脸,宜修看着她的神色,心里猜测到了一二。便听柔则说道:“妹妹有所不知,王爷每月只踏入我这晓棠院一次,自我有孕后,便再也未踏入过晓棠院了。我原以为是我有孕的缘故,但这几日我听下人说,妹妹当初怀着弘晖时,王爷也是时时去陪着妹妹的,我不禁有些多想,我有孕王爷其实并不欢喜。”。
宜修闻言微眯了眯眼,面上还安抚着她:“姐姐哪里的话,你有孕乃是全府的喜事,王爷定是欢喜的,不过这些日子属实是有些繁忙的,顾不上府里,姐姐可别瞎想。”。
柔则知道宜修这是在安抚着自己,也不愿让宜修多看自己的笑话,点点头说道:“妹妹这么说,我便放心了。瞧我,当姐姐的人,竟还要妹妹多操心,说出去让人笑话。”宜修嘴角扬起熟悉的弧度:“这府内便只你我二人出自一家,不相互扶持着走,难道还指望旁的人吗?况且孕期多思,实属正常,姐姐不必放在心上。”。
姐妹二人又说了会儿话,宜修便回到了听枫院,微微坐了片刻,便听到了苏培盛的通传声,胤禛裹挟着一股子的龙涎香在屋内坐下了。宜修轻轻皱了鼻子,胤禛发现她的小动作觉得很是可爱,轻点她的鼻尖调侃:“福晋这是嫌弃本王在外待得太久,没来陪你?”。
宜修轻拍下他的手撒娇:“王爷又乱说,妾身岂敢?”胤禛像个久未见过心上人的毛头小子一般,对着自家福晋又捏脸又摸手的,惹得宜修脸红不止,而下人早在胤禛进屋时便被苏培盛和剪秋唤出去了。
宜修轻拍自己升温的脸颊,声音软糯地说道:“今日可真奇怪,这都快日落了,怎还热起来了,得叫剪秋给我抬桶冰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