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府邸内,柔则不死心地缠着费扬古:“阿玛,您就是见不得柔则嫁得好!”说话间,眼泪就快滴了下来,看着柔则红彤彤的眼眶,费扬古很是心疼:“阿玛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会不希望你嫁得好啊?”。
柔则不依不饶道:“阿玛,我不依,上次宜修回门时您也看到了,她只是一个侧福晋便过得那样好,若女儿过去,必定会是嫡福晋,肯定会被照料得更好。再说,您为女儿选定的不过是一个闲散贝勒,怎比得上一位亲王?”。
费扬古苦口婆心道:“柔则,你可知你若是嫁给亲王,免不得要为他的以后分担压力,若他成你便成,若他败你也得跟着吃苦,而许给那位贝勒,你只需享受便可,不必担心其他,你怎么不懂阿玛的苦心呢?”。
柔则闻言哭闹了起来:“女儿管不了其他的,若阿玛不同意,女儿宁愿从今往后常伴青灯古佛。”说话间,下人便来报:“老爷,雍亲王微服私访来了。”。
费扬古一惊,狐疑又带着愤怒地指着柔则:“你,你是不是早与王爷说好了,今日闹这一出不过是通知你阿玛?”柔则闻言又惊又喜:“真的吗?女儿不知王爷所谓何事啊,若,若王爷真的开口求娶,女儿还望阿玛答应。”。
一番话气得费扬古拂袖而去,就连见到胤禛时,面色都有些不佳,来到书房时,草草行了礼:“见过王爷。”看到面色不虞的费扬古,胤禛有些不满:“大人是怨本王来得不是时候?”。
费扬古微微躬身:“臣不敢,敢问王爷来到下官府上所谓何事?”语气中稍有恭敬,胤禛因着是过问人家嫁女之事,也有些心虚,轻咳了一声问道:“本王素问大人府上的嫡女柔则格格温婉动人,才绝惊艳;故来大胆询问其可有婚配否?”。
费扬古一听脑中嗡嗡作响:雍亲王此番前来竟真是求娶柔则的,心中不由得大悸,张口说道:“这,臣不敢欺瞒王爷,小女尚且未有婚配。”。
胤禛闻言皱起了眉,试探道:“莫非大人是想多留女儿几年?”费扬古闻言只敢回答:“王爷所言正是,小女尚不懂事,臣还想再教导一二。”胤禛看了费扬古一眼说道:“宜修可比柔则还小上一些,怎的宜修能嫁,柔则便嫁不得了?”。
费扬古脑中一阵突突,直言道:“王爷,臣共有两女,均贤良淑德,其中一女已嫁了您,另一女若是再嫁您,一来让人说我乌拉那拉氏教导不严,竟二女共事一夫;二来,您这样不伤了我宜修的心吗?她正为您怀着子嗣,您便要迎娶福晋吗?”。
胤禛一头雾水地听着,听到最后也是震惊不已,看着费扬古眉间的哀愁与眼神中的不满,他一拍桌子:“胡言乱语!本王何时说要求娶柔则!”。
费扬古一听有些慌,随后便是大喜:“您不是要求娶柔则啊?那便好那便好!还不是柔则,刚跟臣说心悦与您,臣还以为,害误会误会。”心中的大石落下,费扬古一时没了礼数,胤禛也反应过来了,倒是没怪罪费扬古的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