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院里,李静言翘首以盼着能听到通传声,等了许久却并未听到声音,她不由得看向翠果,翠果察觉到她的眼神,本就低着的头低得更低了,李静言语气有些严厉:“你果真将我有孕之事报给了四爷?”。
翠果跪了下来:“格格,奴婢真的是到了四爷面前说的,不过当时侧福晋也在。”李静言闻言皱起了眉:“我预想到爷知晓侧福晋有孕后再听闻我有孕的消息,不会特别高兴,但如今这么久过去了,怎的都不来瞧瞧我?”。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苏培盛的通传声,李静言欣喜若狂,连忙整理好着装,等着迎接胤禛,看到胤禛时,施施然行了礼。胤禛的目光始终没有在李静言身上停留,他坐下后,才吩咐下人:“都下去吧。”看着屋内的奴才都下去后,苏培盛才跟着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胤禛问道:“静言,你跟着爷多久了?”李静言有些疑惑,却依然乖巧作答:“回爷的话,有半年了。”胤禛摩挲着手上的扳指,李静言看着他的这个动作,知道胤禛正在开始思索,但却猜不到他在思索何事。
半晌,胤禛才开口:“这半年来,你做得很不错,但有些事,爷未与你说,你自己心里知晓,日后切记安分守己。”李静言心头打颤,她连忙解释:“四爷,妾身做的事都是因为妾身太在乎您了......”胤禛挑起李静言的下巴:“静言,爷不喜话说二遍,你自己想想吧。”。
走出房门,留下一脸慌张的李静言,胤禛带着苏培盛走出了静心院,胤禛放慢了脚步,苏培盛凑了上来,胤禛小声吩咐:“去告诉府医,李格格近日身体不适,无力孕育此胎。”苏培盛迟疑了一瞬:“爷,这有可能是个小阿哥啊,您?”。
胤禛看了苏培盛一眼,苏培盛躬了躬身,胤禛看向天空说道:“皇家子嗣容不得一丝嫌隙,况且不是即将有一个小阿哥要降生了吗。”。
听风院里,剪秋侍弄着宜修近日养的花花草草,宜修则看着她侍弄那些花花草草,却在想着胤禛之前说的话,她知道以胤禛的性子是不会相信她那些劝慰之言的,李静言这胎注定保不住,这一世许多事都不同了,既然这样,那宜修就贪心地就恳请老天爷这一世对她们母子好一些吧。
不出宜修所料,不过七天,府医就来报,李静言的胎像不稳,有小产的迹象。宜修不假思索地说道:“既如此,那你便尽力稳住妹妹这胎吧,府里的药材你随意使用,务必保住妹妹的这个孩子。”府医行了礼,便上前为宜修请脉。
听到弘晖一切都好时,宜修笑着看了看剪秋,剪秋亲自送府医走了出去,还给了府医几片金叶子。目送府医离去后,剪秋才回到宜修身边,宜修低声说道:“没想到四爷动手如此之快。”剪秋为宜修擦拭着手:“格格不必在意旁的人,明日,福晋和嫡小姐就过来探望您了。”。
宜修收回思绪,是啊,明天还要会会那个嫡母与嫡姐呢,不好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