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熹选了个镇子生活,镇子里的人很好客,她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很是适应。
这日有人到访她家中,请求未熹一件事。
他家女儿原是这月得启程前往旧尘山谷宫家做新娘,无奈突发恶疾病逝,他们想求得旧尘山谷庇佑免遭无锋迫害,可没有了女儿,宫家不一定会再倾尽全力庇佑。
因未熹与他家女儿很是肖似,他们想请未熹假扮他家女儿前往宫家。
见未熹犹豫,他们告诉未熹送去旧尘山谷的新娘很多,不一定就会被选中,但只要前往旧尘山谷,宫家就能保证他们镇子的安全。
未熹不愿镇子上的人日日活在担忧之中,于是答应走上一趟。
没过几日,宫家的人前来接亲,未熹穿上准备好的喜服,带上她的家当坐上喜轿离开。
轿子四方包住,唯有一扇门可进出,外挂红绸与喜结,也不算慢待新娘。
车轿一路行至宫家哨点,其他新娘也陆续到达,在哨点缩减喜轿,三四个人一辆。
在哨点待了一日,已经有不少能各自搭上话,看似建立起了友谊。
也有人与她亲近,未熹来者不拒。
她性子淡然,样貌在一众新娘中格外出众,许是碍了谁的眼,临行前有个人说肚子不舒服,撺掇了几个人与她去如厕,未熹也在被撺掇的人里面。
稀里糊涂地就被架着去了,约好结束一起离开,未熹也没多想,出来后等了许久没等到那几个,又约莫时间来不及,于是出声询问,无人应答。
未熹当即有些预感不妙,推开门一看里面果真已无一人。
有些无奈地转身回去,意料之中车架已经离开有一会儿了。
有人发现了被落下的未熹,因不明确她是新娘还是无锋故意所为企图混淆他们的视线,未熹既无法继续当新娘前往旧尘山谷,也不能离开哨点。
有人联系了正外务的角宫公子决定未熹的去留,未熹被强留哨点,好吃好喝,但不能外出,亦不得随意走动。
恰好角宫公子离该哨点距离不算太远,未熹第二日见到了这位角宫公子。
彼时未熹正摆弄木偶,门突然被推开,角宫公子进来,并带进满身风雪。
看到角宫公子的相貌那一刻,未熹有那么几秒晃神,在角宫公子坐到她对面位置上时才回过神。
宫尚角上下打量了未熹一眼,收回视线坐到未熹对面时瞥到了未熹手里的木偶,木偶的脸画的与他很是相像,宫尚角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宫尚角你说你是被人落下的,难道出发前他们没有告诉你离开的时间吗?
未熹说了,但她们说去得人多就算迟一些也没关系,就…
未熹尴尬地比划了一下,在宫尚角锐利冷芒的视线下讪讪地放下手。
未熹我的错。
未熹有些不自在,无意识地揉了揉木偶的脸自暴自弃。
宫尚角你的样貌是有让人嫉妒的资本。
宫尚角看了她良久,评估地说了一句。
未熹那你信了吗?
未熹的眼神清澈干净,即使手里拿着与他模样相像的木偶,除了第一面时无意识露出的诧异,之后看他就像是陌生人,没有刻意亲近,只保持着良好的风度与他交谈。
她给宫尚角的第一感官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