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小莹，你怎么在这儿？”矫睦问到。

“找你来玩。”小莹笑着说，摇了摇手里的酒瓶，“行不行？”

矫睦勉强笑着说：“还问这个干嘛？来都来了，进来吧。”

小莹苦笑了一下，侧身进了客厅。尿素袋子还放在门口。矫睦瞅了一眼，把它拽到了厨房里。小莹没有问什么。收拾完了，矫睦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沉默地看着小莹。

“心情不好？”小莹问到，把一瓶酒塞到了矫睦怀里。

“嗯。”矫睦拿起启瓶器，帮小莹打开了酒，“妈过来催婚。”

“唉。”小莹叹了口气，闷头喝了一口酒，“你怎么说的？”

“没说啥。”矫睦淡淡地回答。小莹没有再说什么，她只是一口又一口地喝着杯子里的酒，默默地看着矫睦。

矫睦愣愣地看着前方，心乱如麻。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抱怨道：“我就不明白了，你说这些老人——”

矫睦叽里呱啦地说了起来，小莹没有接话，她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了淡淡的红晕。“——反正我是服了。”矫睦长呼了一口气，干掉了杯子里最后一口酒，“对了，你最近怎么样？怎么突然来了？”

“没啥，刚分手了。”

“分手？你啥时候谈的？”

小莹撇了撇嘴：“谈了两个月了，你是一点也不关心我。”小莹说着，打趣般地点了一下矫睦的鼻尖。

出于本能的反应，矫睦抓住了小莹的手腕。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矫睦慢慢地撒开了手，愣愣地看着身穿一袭黑裙还散发着浓烈香水味的小莹。

“没关系。”小莹嘟囔道，“你还喝吗？”

“不知道，我，我想我该睡了。”

小莹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那我先回去了。”

“等会儿——”矫睦的眼神迷离了起来，“娅娅，你先别走！我是说，小莹，太晚了，我陪你下去。”

“不用不用。”小莹摇摇晃晃地向门口走去。

“别！娅娅！”

“你他妈的——”小莹一把拉住矫睦的衣领，“你看看我是谁！”

“对不起。”矫睦口齿不清地说道，“我——”小莹霸道地将矫睦推到了墙上，吻住了矫睦那微张的双唇。

世界好像碎裂了一般，幻化成无数的梦境，似乎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矫睦感觉自己堕落到了从前与胡娅的每一个夜晚，那一声声的嗫嚅，似乎还近在耳畔，那一次次的触碰，似乎还近在咫尺……

小莹抽泣了几声，几滴眼泪滴落到矫睦的衣领上。矫睦笨拙地替小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你别哭，娅，小莹，别哭——”

小莹气愤地喊了一声，一口咬住了矫睦的肩膀。矫睦一下子瘫软了下来，两人跌倒在沙发上。矫睦疲倦地倚在靠背上，小莹翻身骑在矫睦的腿上，褪下了矫睦身上半敞的上衣。

矫睦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来，轻轻地搂住了小莹的腰身。两具躯体在缠绵中逐渐靠近彼此，小莹细长的手指在矫睦身上游走着，如误入仙境的女孩儿，小心翼翼地探视着前方。轻轻触碰——矫睦不自觉地扬起了头，她抓着小莹的头发，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

十指交叉，小莹在矫睦耳边轻轻呼唤道：“姐姐——”

矫睦感到天旋地转，娅娅那惹人爱的模样又浮现在她眼前，她的手不自觉地向前伸去，企图去触碰娅娅那雪白的肌肤：“娅娅——”

“别傻了，姐姐——”小莹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