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是棺材子,也就是死去的妇人从棺材中生出的孩子,他被一个老乞丐救下并养大,自此后乞丐就成了她的爷爷
七岁那年除夕,他们要饭时,爷爷被几个恶霸打死,她因咬伤恶霸,也被打得奄奄一息,而后被无锋的杀手寒鸦肆救走
在无锋里,她听话,不反抗,让自己变强,不断地争夺,拼尽全力活了下来,然而,无锋的杀手,都食有半月之蝇之毒,无论走多远,都会被牢牢掌控
月长老“也是那时,我才知道无锋使用的半月之蝇就是宫门专门研制出来的秘药蚀心之月”
月长老“无锋将半月之蝇做了一定程度的改造,去掉了会让人手腕产生黑线的毒性,变得更加隐蔽”
月长老“虽然我不知道无锋为何能得到蚀心之月的药方,但是在我研究完云雀给我的那枚无锋死誓后,我确定那就是改头换面的蚀心之月”
【叮咚,“清风派”进度80%】
月长老“半月之后,云雀体内的半月之蝇发作,起初云雀并不相信我,直到我们一起熬过了痛苦的月蚀之期”
月长老“她的内力一天天增强,云雀才完全信我,她告诉我,这是她此生第一次觉得可以真正摆脱无锋”
说到这里,月公子突然笑起来,显然,他回忆到了快乐的一幕
月长老“这丫头给我出了个字谜,那是冬夜,云雀用手接着一片又一片飘进来的落花,她身后书桌上,有一张纸上写着‘委身与乞中’”
月长老“我明白那是个‘谢’字。‘乞’为‘讨’,委‘身’与‘讨’之中,就是‘谢’”
月长老“她还告诉我说,她与义姐云为衫就经常玩字谜”
月长老“云雀之所以肯当我的药人,一是因为有你,云雀怕她死去后,你会痛苦”
月长老“二是她来宫门,除了偷药外,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寻找无名”
月长老“无名是十年前进入宫门后音信全无的魅,无锋不会允许知晓内部秘密的人脱离组织”
月长老“云雀说,如果她留下来,无锋就会源源不断地派出刺客进入宫门,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将永无宁日”
月长老“她的话,让我眼前一亮,顿时有了办法,让利用假死脱身,我研制出的冬蝉草可以让人像寒冬中沉眠的昆虫一样,抑制呼吸,抑制心跳,血色全无,接近假死”
月长老“随后,我向月长老和执刃提议,将云雀的尸首挂在宫门城墙上,在向无锋示威的同时,暗地里保全她”
月长老“在服用冬蝉草的同时,我又让她服用了用金蚕子和雪莲胚芽熬制成的灵药,此药可保她在三天三夜滴水不进的情况下也不会饿死渴死”
月长老“我还往她手上涂抹了一种药膏,可避免绳子绑吊时留下疤痕”
月长老“这丫头真信任我呀,言听计从,还把左手上的手镯摘下来,交给了我”
月长老“就这样,云雀的‘尸体’被用麻绳捆着,高高地吊在宫门的门楼上”
月长老“按照预想,我会在第三天晚上去把‘尸体’放下来,而后再假演一场‘下葬’,这世界上就再也没有无锋云雀了,只有月宫云雀,她就可以厮守一生了”
月长老“可是,第三天夜里,云雀不见了,城门上只有一根空空荡荡的麻绳”
就在那晚,月长老心如死灰,懊悔不已,恨自己大意,恨守护不力,恨无锋凶残,原本漆黑的发鬓角变成了白色
月公子讲完最后一个字,闭上了眼睛,脸上挂着眼泪,睫毛不停地颤抖着
月长老“后来,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云雀了”
云为衫“我见过……云雀的尸体被送回了无锋,盖着白布,尸体血肉模糊,寒鸦肆告诉我说,她被宫门的独家刀法砍碎天灵盖而死”
宫子羽“所以我父兄遇害那一夜,你才去地牢找那个无锋刺客,是想问云雀的消息?”
月长老“当时我从那个刺客郑南衣嘴里得知云雀已经死了,她……她是被刀砍破天灵盖而死,宫门的人不会杀云雀”
月扶桑“应该是无锋收回云雀尸体的时候,发现了云雀假死的秘密”
庭院里,打斗声越来越激烈
金繁实际上是红玉侍卫,论实力在宫远徵之上,但他此刻有些分心,按照宫子羽的交待,他第一任务是监视和准备对付月长老,以防不测
第二任务才是护卫和警戒,而宫远徵的出现是个突然变数
在和宫远徵交手时,金繁时时留心着羽宫中月长老的动向,准备随时返回,故而不能全力进攻
而宫远徵又知道金繁的厉害,在交手时格外谨慎,所以两人缠斗,僵持不分高下,但两个人的内力消耗都很严重,招式已经慢了下来,彼此的呼吸都越来越沉重
金繁明白久战不利,又见云为衫屋中迟迟不见动静,心里越加生疑,不敢再拖,遂集中精力,猛烈进击
宫远徵躲避稍慢,胸口被金繁打中,整个人倒跃出去,眼见金繁欲转身回旋,他抓住时机,突然拧身射出两枚暗器,金繁情急之下躲避不及,被一枚暗器打在胳膊上
金繁伸手拔下来,伤口冒出黑色血液,宫远徵擦掉嘴角的血迹,使劲嗅了嗅,冷笑一声
宫远徵“你果然服用了百草萃”
金繁彻底被激怒,再度出击,催动内力,快速移位,几个虚晃,突然近身,刀背重重拍在宫远徵肩头
宫远徵吃痛,重心不稳,金繁瞅准破绽,一脚将他踹倒,踏背拧臂,迫使宫远徵扑跪在地
金繁稍微松了口气,不料宫远徵另一只手掏出了响箭,随着机关按动,响箭呼啸着划破宫门上方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