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上官浅没让他们等太久
宫远徵“拿了什么?”
上官浅把宽大的衣袖往背后藏了藏,似乎是有些害羞
上官浅“什么特别的”
宫远徵绕到身后“给我看看”
不得不说,这个小公子是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分寸感啊……
月扶桑无奈“远徵,那是给尚角哥哥的礼物,你看什么啊?”
扶桑也不知道是哪里惹到这位大小姐了,狠狠瞪了她一眼,脸上阴云密布
宫远徵“我!哥!哥!”
好好好,这个小醋坛子,你哥哥你哥哥还不行嘛
白色的锦囊最终还是到了宫远徵的手里,只看了一眼就扔了回去
宫远徵脸色好转了些许“我哥从来不带这些金灿灿的浮华之物”
上官浅脸色不太好,本打算趁机将暗器囊袋换回去,奈何宫远徵动作太快,她无从下手
上官浅佯装失落“我只是想让宫二先生开心”
“我不知道这礼物能不能让哥哥开心,但如果天都黑了我还没有把你送过去,他一定不开心”
宫远徵“我不知道这礼物能不能让哥哥开心,但如果天都黑了我还没有把你送过去,他一定不开心”
扶桑没跟着去角宫,父亲一大早就让人来喊去吃晚膳,眼瞧着天已经灰蒙蒙了
月长老的院落里没什么人,头发灰白的老人已经在屋内等候,扶桑快步过去坐在月长老身边
月扶桑“爹爹等久了吗?”
月长老呵呵一眼,满脸慈爱“不久不久,你瞧,饭菜还热着呢”
桌子上大多都是扶桑爱吃的,口味清淡,只是可惜兄长不在
扶桑察觉到饭间月长老一直欲言又止,心里也明白大概是因为什么
让人收了饭菜,扶桑亲自给月长老泡了茶,室内一片安静
轻抿一口“你这茶泡的颇有几分尚角的韵味在”
月扶桑“毕竟是哥哥教出来的,自然是像哥哥”
月扶桑“爹爹想问什么便问吧,跟扶桑还有什么不能开口的?”
月长老叹了口气“扶桑,你可觉得委屈?”
扶桑一愣,没想到月长老会这么问
月扶桑“委屈?爹爹为何这么说?”
“这几位公子里,远徵确实是顽劣了些许,毕竟年纪小不懂事,相比尚角和子羽来说……不够稳重”
“其实我当初属意的是尚角,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父亲的话很委婉,但扶桑听懂了,垂眸盯着茶盏里的两片浮叶,慢慢靠拢在一起,密不可分
月扶桑“爹,您也说了,远徵年纪小不懂事,自然比不上经验老道的尚角哥哥,但我不觉得他哪里比宫子羽差”
月扶桑“远徵不像宫子羽,自幼父兄疼爱。远徵自幼失去双亲,只能庇护在宫尚角之下,如果可以,他也能像宫子羽那般单纯善良,可现实并不允许”
月扶桑“他只能自己强大起来,才能不被旁人看扁。就像如今在这偌大的宫门里,所有人都怕他,那也比怕别人好的多,不是吗?”
月扶桑“都说他性子顽劣不够稳重,都说他是怪胎不会哭闹,可是真的会有人在意他吗?宫远徵从来不是别人的首选啊,从来没有被坚定的选择过……”
心口疼得厉害,扶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些,明明不了解他的,可又像能看穿他面具下的脆弱
月长老眼神复杂,良久叹了口气“我一直以为你跟尚角……”
月扶桑“爹!没有我跟宫尚角,现在只有我跟宫远徵”
月扶桑“以后也是”
安静良久,月见敲了敲门,说是宫远徵派了人过来,催扶桑速速回徵宫
扶桑告别月长老,小跑着奔回徵宫,脑子乱得厉害,胸腔也疼得厉害
好不容易回到徵宫,就见那人站在她的房间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看不清楚表情
身后的房间一片狼藉,几个侍卫还在翻找着什么
扶桑呼吸一凝,抬起眼眸看向宫远徵,因为心口的疼痛身体有些颤抖,在月见的扶持下才不至于跪倒在宫远徵面前
“回徵公子,没有”
宫远徵脸色极为难看,看了扶桑很久
宫远徵“……搜身!”
宫远徵也不想怀疑月扶桑,但她是最能近距离接触自己的人,这些时日太过风平浪静,让他降低了防备和警惕,才会被有机可乘
他怀疑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人
月见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愤怒的挡在扶桑面前,大有一副先从她身体上踏过去的架势
侍卫们也踌躇不决,挡着徵公子的面搜他未来的夫人,就算是徵公子亲自下令他们也不敢啊!
扶桑搭上月见的胳膊,让月见将自己扶上台阶,与宫远徵平视,清澈的眼眸平静的令人恐慌
月扶桑一字一句“徵公子,请问是丢了什么东西吗?如此兴师动众”
宫远徵声音不自觉低了下来“我的暗器囊袋丢了”
扶桑忍不住拧了拧眉,那个暗器囊袋里装的都是宫门最精密的暗器,淬了最难解的致命毒药,平日里宫远徵最宝贝那个袋子里,如今竟然被偷了?
怪不得如此兴师动众
月扶桑“所以东西丢了,徵公子来我这里搜查,是怀疑我偷了囊袋?还是怀疑我是无锋?”
宫远徵“不……我……我没有……”
月扶桑“徵公子是应该怀疑,毕竟我最有嫌疑,也有机会”
宫远徵忍不住皱起眉头“扶桑……我不是这个意思”
宫远徵也说不下去了,房间里的狼藉述说着他的罪行,可他依旧不想放弃所有的可能
月扶桑“但是徵公子要知道,从囊袋丢失到现在,有大把的机会转移,并不一定在身上”
月扶桑“如果徵公子执意搜身,我也不介意”
扶桑张开胳膊,就那么站在他面前,平静的目光让他无处遁形,只能狼狈的逃离
扶桑扯了扯嘴角,见他慌不择路的朝角宫跑去才转身回了房间
对于宫远徵的做法她其实没多大感觉,他的暗器囊袋十分重要,如果是自己,把整个宫门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
只是他这样一来,只会打草惊蛇,这个东西不会在任何人身上找到
是上官浅嘛………
月见“小姐!你没事吧小姐!”
扶桑摇了摇头从地上爬起来倒在床榻上,脑海里听不清声音的电流声滋滋作响,从她见到宫远徵到现在,脑袋疼的快要炸了
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个声音很重要,是被她尘封在记忆里的起源
月扶桑“月见,我觉得我需要好好睡一觉,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进来”
月见应了一声退出去关上门,她家小姐一定是伤心了!
月见咬牙切齿,盘算着暗戳戳给宫尚角告状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