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夜谈

"马哥,你说我们真能回去吗?"

值班室里只开着一盏台灯,刘耀文抱着膝盖坐在角落。平时活力四射的小孩此刻显得有些失落,声音也轻了许多。

"一定能。"马嘉祺放下手里的图纸,语气温和却坚定,"我们不是已经找到线索了吗?"

"就是那块翡翠?"宋亚轩凑过来,下巴搁在刘耀文肩上,"我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确实。"丁程鑫从布展台前转过身,"今天我听工人们说,这块翡翠是在拆厕所的时候发现的。"

"拆厕所?"贺峻霖挑眉,"怎么听着这么离谱。"

"而且你们发现没有,"张真源放下手中的笔,"这片区域按理说早就该拆迁了。我记得小时候经常从这边路过,明明..."

"嘘——"严浩翔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有人来了。"

包世宏推门进来,脸色不太好看。他看了看表:"都还没睡啊?"

"包大哥,这么晚还有事?"马嘉祺问。

"刚接到小娟电话。"包世宏在椅子上坐下,习惯性地掏出烟又放回去,"她说今天有几个陌生人在店里转悠,打听工厂的事。"

"会不会是冲着翡翠来的?"刘耀文立刻来了精神。

"翡翠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包世宏摇摇头,"倒是有个香港来的专家,说要来鉴定..."

"香港专家?"宋亚轩和丁程鑫对视一眼。

"怎么了?"包世宏注意到他们的反应。

"今天那个谢小盟,"丁程鑫说,"他不是也说自己在香港读书吗?"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一声轻响。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像是从展厅那边传来的。"张真源小声说。

包世宏站起身:"我去看看。"

"我们也去。"马嘉祺说,"人多好办事。"

"那分头行动。"包世宏想了想,"你们..."

"等等。"丁程鑫突然抬手,"听。"

大家屏息静气。黑暗中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似乎还有人在低声说话。

"我去叫三宝。"包世宏正要走,突然捂住肚子。

"包大哥!"宋亚轩赶紧扶住他。

"老毛病了。"包世宏强忍着不适,"你们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

等包世宏离开,马嘉祺转向大家:"记住,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要在一起。"

"放心吧队长。"刘耀文笑着说,"我们可是时代少年团。"

"嘘!"贺峻霖突然指向窗外,"有人!"

一道黑影从窗前掠过。紧接着是钥匙转动的声音。展厅的门被推开了。借着月光,他们看见两个人影闪了进去。

"等等。"丁程鑫突然抓住马嘉祺的手臂,"你们记得今天下午吗?"

"怎么了?"

"我在办公室送图纸的时候,看见有人在偷偷摸摸地塞东西。"丁程鑫压低声音,"就塞在展厅后门的电箱后面。"

宋亚轩眼睛一亮:"所以他们是来取东西的?"

"很可能是钥匙。"张真源说,"你看,他们进门都没用撬的。"

马嘉祺正要说话,展厅里突然传来一声异响,像是什么东西被碰倒了。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

几道手电筒的光从远处照来,伴随着警笛声。那两个人影迅速从展厅里窜出来,消失在夜色中。

等包世宏和三宝赶到时,展厅里只剩下一地狼藉。

"奇怪。"三宝捡起地上的一张纸,"这是..."

"工厂的地契?"包世宏接过来看了一眼,脸色变得很难看。

"包大哥。"马嘉祺沉声说,"我觉得工厂里有人在帮他们。"

"什么意思?"

"钥匙是有人提前放好的,他们知道地契在哪,甚至连保安巡逻的时间都清楚..."马嘉祺看着包世宏,"这不是临时起意的偷盗。"

包世宏的脸色更难看了:"你是说..."

"工厂里有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