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包世宏正在院子里查看被撬坏的电闸。三宝打着哈欠走过来。
"查出什么了吗？"
"有意思。"包世宏指着电闸箱，"这手法很专业，不像是一般小偷能做到的。"
工厂食堂里，TNT七人排队打早饭。破旧的食堂飘着浓重的油烟味，每人发了两个馒头、一碗稀饭和一小碟咸菜。
"真是怀念现代的早餐。"严浩翔小声嘟囔。
刘耀文咬了口馒头，眼睛却在四处打量："这里的人好像都挺紧张的。"
"少说话多观察。"马嘉祺轻声布置任务，"宋亚轩、刘耀文去和工人搭话；丁程鑫、贺峻霖负责观察厂长那边；我和张真源、严浩翔看着外面的动静。记住，别太明显。"
城中区一家茶馆里，几个大汉正在喝茶。为首的是个浓眉大眼的汉子，一身地摊货外套，但神情透着狠劲。
"道哥，咱们这活儿..."旁边一个黑瘦的男人凑过来。
"嘘！"道哥瞪了他一眼，"黑皮，你他妈能不能把嘴管严点！"
坐在角落的年轻人开口："大哥，要我说..."
"小军，你也闭嘴。"道哥压低声音，"咱们是干搬家的，懂吗？专门给人搬家。这次听说有个大活，但是..."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你们听说来了个香港人没？行内有名的高手，专挑文物下手。所以咱们得沉住气。"
工厂里，宋亚轩已经和老师傅葛师傅混熟了。
"师傅，听说这块翡翠是在厂里找到的？"
"可不是。"葛师傅点点头，"就在前阵子，拆厕所的时候发现的。那些石头原本是五十年代老厂房的废料，没想到里面藏着这么个宝贝。"
"这么巧？"刘耀文也凑过来。
"可不是巧了吗。"葛师傅感慨道，"要不是厂里准备翻新改造，也发现不了这宝贝。这不，谢厂长马上就组织专家来鉴定。说是上等的老坑翡翠，价值连城啊。"
另一边，丁程鑫和贺峻霖正在展厅整理展柜，耳边传来工人们的议论。
"听说大发展那边出了八百万要买。"
"买什么买，人家是盯上咱们这块地皮了。这一带要开发商业区，寸土寸金..."
"可不是，谢厂长就指望这块翡翠救厂子呢..."
街道上，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过。车内，麦克正在听电话。这位香港来的"技术专家"以干净利落的手法闻名江湖。
"条件我考虑好了。"麦克用带着港味的普通话说，"但价格要上浮百分之五十。"
"什么意思？"电话那头的四眼急了，"这可不是我们谈好的..."
"内地环境不熟，风险系数高。"麦克淡淡地说，"不满意就算了。"
"别别别..."四眼赶紧陪笑，"我跟老板商量一下。"
眼看上午的太阳渐渐升高，展厅里的活计也到了紧要关头。包世宏本想去巡查一圈，却被突如其来的内急打断。这几天为了展览的安保问题睡不好，老毛病又犯了。
站在厕所的小便池前，他盯着滴水的水管发愁。正烦躁着，突然感应器的冲水声把他吓了一跳。他望着那个旧式感应器发了会儿呆。昨晚的监控，前天的电闸，今早又发现保安巡逻记录被人动过手脚...展览在即，这些破绽让他寝食难安。
回到展厅，包世宏看见马嘉祺几人正在分区布置展柜。这些学生虽然来历可疑，但干起活来确实专业。他们说是经常去各地展馆参观，对布展流程很熟...等等！
"以前去的那些展馆，都是怎么做安保的？"包世宏突然问道。
马嘉祺一愣："一般都有监控和巡逻，大型展览的话，还会加装感应报警..."他说到一半，看见包世宏若有所思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
"包大哥，您是想..."
包世宏四下看看，压低声音："咱们这监控已经指望不上了。要是能把感应器改装一下..."
"红外报警？"丁程鑫接过话头，"美术馆里常见这种装置。"看到包世宏惊讶的眼神，他赶紧补充，"我是说，我们经常要布展嘛，为了保护展品，总得研究这些。"
"就像厕所那个感应器，"张真源帮腔，"只要调整一下感应范围和警报系统..."
"你们还真懂这个？"包世宏半信半疑地看着这群十几岁的"学生"。
"多少懂一点。"马嘉祺说，"现在美术学校都开这种课程，要考虑展品安全，布展照明，还有观展动线..."他一口气说了好多专业术语。
包世宏听得直挠头："得，我是听不太懂，但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指了指展厅，"要不你们先画个图，看哪些地方该装这玩意？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包大哥放心。"丁程鑫马上接过话头，"我们这就研究。"
几个人分头行动起来，有的测量展台间距，有的观察通风口位置，还有的在计算感应范围。趁着测量尺寸的机会，刘耀文悄悄凑到马嘉祺耳边。
"哥，你说我们是不是得想办法碰到那块翡翠？说不定跟我们穿越过来有关。"
"我也在想这个。"马嘉祺一边记录数据一边小声说，"那块翡翠的造型，跟咱们在现代看到的一模一样。"
"可是现在还没运过来。"宋亚轩插话，"听说要等开展前才拿来。"
"所以才要先摸清情况。"张真源说，"你们说它会不会就是我们碰到的那块？"
"要真是同一块..."丁程鑫的眼睛亮了起来，"那只要碰到它..."
"嘘！"马嘉祺赶紧制止他们继续讨论，"先把眼前的事做好。"
包世宏远远地看着这群突然干劲十足的年轻人，心里直嘀咕：这些娃娃，说是学画画的，怎么干起这个来这么起劲？不过现在的学生都这么厉害了吗？他摇摇头，转身去找三宝，得准备点工具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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