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您不需要回去工作吗？烟雨小姐。”
半个月来，她基本上每天都来。
刚才，零才把礼服穿好，烟雨就信誓旦旦的冲进来说：“我成功在附近租到了房子，以后就用不到很早起来了。”
这段时间，她的胆子越来越大，一开始还只是一旁欣赏，现在都敢直接闯进来了。
听到她的话后，零对此感到不解，数据分析，她作为公司高干，不应该有这么多清闲时间。
“嗯...你说那个啊，没关系啊，我找爸爸请了一年假。”，烟雨回复的很随意。
看她一副玩闹的态度，时不时胡乱这里摸一下，哪里碰一下，零甚至怀疑自己核心损坏了，她就像，不，可能比小孩子更难缠。
真的是一开始遇见的那个她？脑袋会不会被换了？零偶然也会冒出这种想法。
而自己本身是没有权力驱逐任何人的，包括面前她觉得麻烦的人。所以，在她对自己造成实际性损害之前，只好任她胡闹。
晚霞，祥云回应着饶有兴致的人，带来久久不绝的凉风。
“今天的......就到这里了，感谢诸位的聆听。”
零说话明显比前面几天轻快的多，因为那个烦人的中午后自顾自的说要逛逛周边，便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她准备收拾收拾结束一天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唉，果然。”
零长叹一口气，回转过头，只看见穿的像个学生的烟雨，牵着个小孩子，率先开口询问：“这是做什么？为什么带着个小孩？”
那小孩匆忙往烟雨身后靠，泥泞的小手拽着她的腰。
“零，说话和气一点嘛，你看，冰冷的音调小朋友会吓坏的。”烟雨说着，右手忙忙安抚一旁的孩子。
“我的声音就是这样，与人交谈的时候，并非自己本身所能改变。”，零解释着。
“其实是有事拜托你，零。”烟雨说着，然后把小孩子抱起来，伸到零的面前，继续开口：“你看她多可爱。”
“说重点......”
“她的家乡是离这里很远的贫苦地区，传统每年这个季节，都需要聘请歌手......”
说到这里，零打断了烟雨的话，“我大概知道你要我做什么了，我的回答是很遗憾，我不能帮这个忙，我没有许可无法离开自己所注册的城市。”
听完，烟雨贼贼的笑着说：“那也就是说，有许可就行了吧。”
“逻辑上是这样的。”
得到零的答复，烟雨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芯卡，像卡牌表演者不停的指尖旋转。
“外出许可在这，那就是你同意了是吧？”
“原则上还必须要我主人的同意。”零感觉自己像是被套了。
“你的主人，是春山博士吧，我去找他。”
“我可以跟你去，别去打扰博士。”，前一阵子诗伊苏博士讲过，主人不回应自己是因为在苦修，所以不能让这个女人去打扰。
“咦，你不是说要主人同意吗？”烟雨对零态度180度大转弯感到好奇。
“没...关系，...一次两次。”零吞吞吐吐的辩解显然没有信服力.
城市西南一角到正东方的高速列车公路，刚好一百站，中途烟雨汇合了孩子的亲属和其他伙伴。
当然，本次外出是无偿奉献。
目的地是位于王国东南沿海边陲的一座叫若尔逊的边防镇，为期15天，计划路程所用时间程3天。
“你们都是若尔逊民族的人吗？”
高速列车上度过枯燥无味的四分之一天，烟雨还是耐不住信子问道。
面对面坐着十来个人，个个装束老套，太阳穴刻画一点鹰爪，耳旁那一块好似被画家指尖拾起的颜料所染的翅膀图案。
除开两个小孩貌似和其他人一样。
“当然了，小姐，我们的图腾不会欺骗。”一位老妇人尽管笑起来有点难看，大多是因为褶皱的眉头。
她稍稍思索了会，便表现得不感兴趣，后再把手伸向小孩，“来，小奇，到姐姐这边来玩。”
叫小奇的孩子正是前面她带到零面前的那位。
周围没自己亲人的时候给人畏畏缩缩的感觉，现在倒是格外强势。
他坐在他的妈妈腿上，任由烟雨怎样呼喊，没有半分移动的想法。
零靠在烟雨旁边，紧紧挨着，毕竟十二个人挤八个位置也是在她预料之外。
路途上，零只有别人问起她的时候才会象征性的应一声。
“来回三天，现在到达用时一天半，准确来说36小时零9分钟。”下列车的时候，零自顾自的说。
若尔逊防卫城镇，零刚踏出车站，迎面扑来熟悉气息，并非过去曾经来过，并非遇见熟人，实际上此地好几十年没有变化了。
网络上有著名专家解释几十年不开发东方省是为在高科技时代更好抵御外来侵入，零也仅仅了解到这里。
偶尔路过站岗士兵，路过的人时不时传来隐晦的视线。
五河口村，零一行人的最终目的地。
一路上崎岖不平，远远瞧见的灯火如同被时代掘弃的火烛，零和烟雨他们越靠近那灯火，所聆听到的呼声越是浓烈。
次日粗略参观完村子，埃里克大叔带着她们去了村子里最豪华的古殿，二十层楼的高度，每一层由二十根四四方方的青石柱围成的正方形，柱子大小从下往上依次递减。
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有一种，远看似不规则三角形，初遇端端正正的感受。
埃里克大叔很喜欢聊些日常八卦，对外面繁华世界更是好奇，路上经常一本正经介绍随处可见的东西，然后随随便便诉说上了年头的稀奇玩意。
说话的轻快感，交流的轻松，嘴角下面的刀疤完全不影响他的形象。
宫殿第一层推开门进去，手拿拐杖的老婆婆赶忙迎上来握住她和烟雨的手寒暄几句。
“直接主题吧。”零说道，目不转睛盯着前面。
烟雨手都握好姿势准备赔礼，却被老婆婆右手伸出的拐杖抵下来。
“没事，那老朽就直说了，再过几天即我一族繁盛的夜月节，我们村子原来负责的吟唱人今年刚好身体出了点问题，这段时间都无法歌唱。”
“而我们现在状况两位也是看得到，整片地区互为竞争，无法就近寻替代者，也没足够的资金聘请其他人。”
“想着派小奇一家人去大城市寻机会更大些，人类还是仿生人这些都不重要。”
“所以，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呢？”零问道。
只见得老婆婆摇晃着慢步到角落里黑漆漆的铁箱子前面，拿出一份泛黄的纸册，恭恭敬敬送到零的手上后又掏出一本小册子交到烟雨的手上，“先了解节日，晚上不要出去，空无一人的路上或许正是灵魂来往的天路。”
所谓夜月节，每一年月亮最繁盛的那个月中间位置，每个村，都需一场酣畅淋漓的狂欢。选出来的歌女承担了几乎一切乐音。
随着册子翻页的声音停下，零又把册子还给了她，”我都知道了，什么时候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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