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渡做了一个梦,梦见骆闻舟自杀了。
尸体轻飘飘的吊在天花板上,高得仰断头也只能看见一截裤腿,自己失声的跪倒在地上,任周围人的人怎么扶都站不起来。
是他吗,是他吗,他抓住陶然的手,反复的问。
是骆闻舟。陶然说。
“费渡?费渡?”
他猛的惊醒,身体失重的砸在床上。回过神来,还在床上。
应该是半夜。
他胡乱的往边上摸,手还是抖的,却紧紧捏住骆闻舟的肩。
“做梦了?”骆闻舟把他揽进怀里,手掌贴着他的背,费渡听见了自己心脏的回响,大得出奇。
“嗯。”费渡靠在骆闻舟肩上,应了一声。
又是一阵摩擦声,骆闻舟摸了摸他的脸,擦掉他的眼泪,轻声说“是不是白天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
费渡顺着他的话潦草的回想了一遍,“好像没有。”
骆闻舟没说话了,凑过来亲他,从眼角亲到下巴,还把他的手拢到一块塞进他的衣服里。费渡手脚冰凉,被他一捂总算暖过来一点了。
“快睡吧,明天又起不来。”费渡小幅度的蹭了他一下。
骆闻舟没动了,只有手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给他顺毛。费渡安心了些,忍不住在他怀里翻身。
“骆闻舟。”他压低声音。
“我在。”骆闻舟说。
“你过来一点。”
“好了吗?”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