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如果我十七岁的时候就和你谈恋爱了,会是什么样?”费渡突然问。
“为什么是十七,这个年龄有什么特殊原因吗?”骆队一开口就是一股刑警味儿,费渡立即觉得自己被审讯了。
“…”费渡懒得纠正他的提问方式,说“可能有一点?唔,因为我那个时候算是心理上有一个迁跃,没十四五岁的时候那么无知脆弱,但是又不太成熟。”
费渡顿了一下,说出最后一句“那个时候比较缺陪伴。”
“那我过去了您就愿意让我陪吗?”骆闻舟挑眉。
费渡也想起来那个时候两人的状态,也跟着笑了两声。
“我觉着,如果你十七岁的话,我可能有点招架不了吧,十七岁又脆皮又敏感的,我那时候才二十四岁还在往上爬呢,工作上分身乏术。”骆闻舟说,语气认真“不过我足够爱你的话,以我的能力应该能处理好的吧。”
骆闻舟看向他。
十七和二十四,听起来两个很不安全的年龄段。
但是骆闻舟知道他从十四岁走到二十三岁多么痛苦多么不容易。
“如果我们相爱能让你少在黑暗里待六年,那我就是头破血流也会走到你身边。你难道不知道答案吗?”骆闻舟问。
费渡知道。
“你现在和我在一起,我有时都后怕你曾经走过的哪一步突发了一点意外我就见不到你了,如果要我提前六年去接你,”骆闻舟沉思了两瞬,挑出一个最合适的词。
“求之不得。”
费渡静静的看着他,缓缓的垂下目光,心里烫得发麻,如鼓的跳动好像要冲破胸膛。
骆闻舟很少正经说这种话,但是每剖心析胆的说一回,费渡就会被砸得说不出话来,他好像又胆怯了,这样的幸福竟真落在了他的身上。
更何况骆闻舟从来说话算数,没人比费渡更清楚了。
“行了,听满意了吗少年,可以吃饭了?”骆闻舟起身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
“你做饭了吗就吃。”费渡半赖在他肩上。
“没做,去外面吃吧。”
“不行,想吃你做的。”
“买菜什么的也不及了,我晚上给你做成吗,大爷。”
大爷点头允了。
走到门口换鞋,骆闻舟背对着他躬身换鞋。
费渡突然说“那你下次早点来。”
骆闻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说“好。”
下次还要你,救我于水火,引我走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