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熟练的找到他,他在办公桌前坐着,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手指在鼠标上滑动。
“扣扣”
“段医生,我来啦。”我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段渝年抬眼示意让我进来。
他还戴着眼镜,只有长时间用眼的时候才会戴着,平常很少见他戴,也不知道今天他怎么这么忙。
他生了双好看的桃花眼,看谁都是温温柔柔的,让人移不开眼,不戴眼镜看人的时候,目光会有些涣散,总是有说不出来的禁欲感。
他是科室里为数不多二十多岁的医生,长的还又好看,天天想来他这看病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也不免被一些叔叔阿姨强行了解他们的女儿。
但是他好像一直没有谈恋爱的心思,平常也没见到他身边有什么女生,或许人家已经有心仪的对象了。
“喏,糖在左边第二个抽屉里,那个玻璃罐里。”
我轻车熟路的打开那个抽屉,从里面拿出来几个奶糖,我喜欢吃甜甜的东西。
“怎么这么喜欢吃糖,跟小孩似的。”段渝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有吗?我只是喜欢甜甜的东西而已。”我往嘴里塞了一块糖,满足的眯了眯眼。
段渝年的手轻轻的扣了扣桌子,语气里带这些调笑:“小心吃多了长蛀牙,到时候还要拔牙,而且听周医生说很疼的。”
我撇了撇嘴,在心里默默骂了他两句。
坏死了,就知道骗人。
谁知道他像是有读心术似的,轻挑着眉,“怎么?在心底偷偷骂我呢?等会儿给你做完检查带你去趟牙科,让你看看里面小孩哭的有多惨。”
我耳尖有些热,糟糕,说坏话被发现了。
身后传来轻笑声,我别扭的转过身说道:“到底还检不检查了,我还着急回家呢。”
“好好好,过来乖乖坐着。”
我慢吞吞地走到那些乱七八糟的的仪器旁,看着段渝年把那些东西弄好,他扭头示意我躺到病床上,介于第一次的痛苦经历,这几次倒是学乖了,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四月份的天已经有些热了,再加上办公室里可能开能空调,我有些热,随意的将外套扔在段渝年的办公椅上,刚刚出门随意包扎的绷带已经乱了,血已经止住了,就是看起来还是有些瘆人。
段渝年从我身后走过来,我看见他的身形似乎顿了顿,然后又恢复常态,只是他的目光总是落在我的胳膊上,话唠的本性难移。我冲他挥了挥胳膊,开始抱怨家里的“爱妻”,把它今天干的坏事从头到尾给男人讲了一遍。
他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的还会和我搭搭话,不过这已经很让我满足了,平时在我的小安乐窝里,除了一直吃了睡,睡了吃的猫,根本没人陪我聊天,再加上平时花了太多时间在画画上,身边根本就没几个朋友,段医生是我唯一一个能说得上几句话的人了。
心里有些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