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末,卯时初。
战天雄和武洛鬼鬼祟祟的离开皇宫,乘坐着一辆事先准备好地马车,由北城门一路向北驶离帝都。
约一刻钟后,二人下了马车向帝王山内走去。
半个时辰后,战天雄在武洛地带领下爬上了半山腰。
战天雄看着眼前杂草丛生的半山腰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武公公,不是说要见帝君吗?怎么来到这?”
武洛弯下了腰,扒拉着面前的杂草,再一看竟是一可容一人通过的地下洞口。
武洛做出一请的手势。
“战将军,哦不,战帅,请帝君在帝王墓内等你,咱家就在这候着!”
此时的战天雄内心多少有些紧张,虽说今日是七月初一,天气多少有些微凉。
但豆大的汗珠还是浮现在额头。
仿佛武洛看出了战天雄的心思。
“战帅,您大可不必如此,就像帝君当初说的那样,你此次不仅无罪,甚至有功,去吧,莫要让帝君一直等着您!”
战天雄从洞口进入,沿着台阶依次而下,寂静无声的密道内,若不是水滴滴落的声音时不时的响起,他甚至以为这是武洛设计杀害自己。
直到此时此刻,他战天雄仍然不敢相信,帝君龙云山竟然还活着。
这不仅让战天雄想到在来帝墓时,在马车上武洛所说的话。
“战天雄,你可知罪?”
当时的自己多少有些疑惑,不待自己询问武洛,武洛接下来的话,直接让他如坠冰窟。
“若不想和你大哥战天英一个下场,那就乖乖的跟咱家一起去帝王山下的帝墓,帝君在那里等你!”
记得当时自己刚想动手,眼疾手快地武洛一指戳在自己的腹部。
“咱家劝你,当初你刚在帝都南门见到咱家时,咱家身上便涂满了无色无味的散功散。”
武洛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准备强行运功的自己。
“战将军,哦不,天启帝国御龙军的统帅,战天雄战大人,若你强行运功的后果就是暴毙而亡!乖乖的跟咱家走,保准您无事!”
密道内的温度,本来就比半山腰上的温度要低,且此时的战天雄又处于风口,刚向密道内走了几步,便打起了冷颤,浑身更是起满了鸡皮疙瘩。
‘帝君没死,这怎么可能?’
‘若帝君没死,那北望臣斩杀的岂不是假的龙云山?’
‘龙云山见我究竟为了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出现在战天雄的脑海之中,让他无论如何都想不清楚,弄不明白。
帝王心,千人难测!
帝王心,万人难明!
帝王心,杀人于无形!
帝王心,玩弄权术与股掌之中!
即使自己再怎么想都于事无补。
如今,龙云山为刀俎自己为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战天雄不是没想过逃,可此时的自己功力尽失,武洛那混蛋又在密道出口守着,即使能逃出去,也难免一死!
一刻钟后,当战天雄看见那既熟悉,又感觉到十分陌生的背影时,吓得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臣,战天雄参见帝君,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帝君龙云山把玩着面前的一盆兰花。
“爱卿,平身吧!”
战天雄欲要起身。
龙云山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将他吓得半死。
“爱卿费心了,凡云朝贡使臣队伍刚到帝都南城门便被杀了精光,即使是龙战所带领的御龙军精锐也被残杀殆尽!”
微微停顿片刻,龙云山缓缓转身。
“不知此事,爱卿可知晓?这又是,谁的主意?”
伴君如伴虎,战天雄不知龙云山问此番话究竟是何用意,但北望臣已死,所谓死无对证,于是乎。
“回帝君的话,此事都是逆贼北望臣的主意!”
紧接着,战天雄急忙请罪。
“帝君,臣有罪,若不是逆贼北望臣拿臣的一家老小威胁臣,臣是万万不敢,万万不敢带领御龙军攻入皇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