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凤阙阁影子的精心照料下,战北锋伤势有所好转,龙权的毒也暂时压制,短时间内并无大碍。
在龙权的决定下,战北锋三人于五月二十三日的酉时三刻动身前往秋风渡。
战北锋、龙权三人此时身处西塞木海县所管辖的白家村,距离楚月龙州县的秋风渡还有一千九百多里的路程。
若走水路则需要饶过白水、海州、落城,那样则需要多走将近三百里。
战北锋考虑着走陆路那样会稍微近一些,龙权却考虑到此时的战北锋伤势未痊愈、自己又中毒颇深,影子虽然武功高强,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若战天雄未曾谋反还好,若已经谋反,那情况早已不容乐观,为了安全起见,龙权决定走水路,星夜兼程,马不停蹄的赶往秋风渡。
同一时间,不同的地点。
就在战北锋、龙权三人刚刚从西塞白家村的渡口租船前往秋风渡不久。
天启帝都,护国大将军战天雄的府邸。
一信使翻身下马,气喘吁吁的一路疾跑。
“西塞八百里急报!”
西塞信使刚刚进入战天雄的府邸。
又一信使勒紧马缰绳,翻身下马。
“海东八百里急报!”
紧接着,又是两名信使。
“北域八百里急报!”
“南疆八百里急报!”
此时的战天雄同爱子战鸣启深处一间密室,并不知晓天启的西塞、海东、北域、南疆信使已来到他的府邸。
密室内,战天雄看完手中的书信,递给爱子战鸣启。
若此时熟悉战北锋的人在场,比如庄紫嫣、或者战天英、石落天、宋禀义等人,定会大吃一惊,这世上除了双胞胎以外,难道真的有长的如此一摸一样的人?
战鸣启和战北锋长的一摸一样,几乎是一个模型刻出来的一般,让人难以分辨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战鸣启接过父亲战天雄手中的书信,看完信中的内容后,眉头紧皱。
“父亲……”
战天雄做出一手势,打断战鸣启的话。
“此次我们派张秉德前去西塞,以挑选天启御龙军预备军的名义,前去猎杀凡云朝贡使臣队伍,谁知张秉德这烂泥扶不上墙的蠢货,竟将事情办砸了。”
战鸣启放下手中的书信,心中顿时有些后怕。
“父亲,我假扮战北锋的事,龙权、凤阙会不会已然知晓?”
战天雄拍了拍战鸣启的肩膀。
“此时若再对凡云朝贡使臣动手,已然不妥!”
战天雄看着桌子上所摆放的天启地图,指着地图上的城池、河流对战天启缓缓的说出自己接下来的计划。
“战北锋、龙权此时应该还没有走出西塞地界,为父暗传军令,派兵截杀,若截杀不成,他们必然乘船走水路。”
战天雄看着地图上所标注的河流。
“西塞流经楚月的河流共两条,一条江水河,一条通天河,江水河乘船东行则到达帝都,通天河则直奔……”
战鸣启看着桌子上的天启地图,父亲战天雄手指的方向。
“秋风渡?”
战天雄在心中沉思片刻。
“不错,秋风渡,若我是龙权,他定然会带着战北锋前去秋风渡你大伯战天英家,一来是看看我儿鸣启是否假扮战北锋,二来则是向你大伯借兵!”
战鸣启闻弦歌而知雅意。
“父亲,我马上带人前去秋风渡,一把火烧了战北锋的家!”
战天雄收起桌子上的天启地图,紧接着拿出一幅天启帝都城军事布防图。
“当初初建天启帝国时,帝君为防为父一家独大,特制虎符帅印,为父为将,你大伯则为帅,如今你若去秋风渡,恐怕有去无回!”
战鸣启欲言又止。
“大伯他……”
战天雄摇了摇头,有些犹豫不决。
最终思量再三。
“不怪我儿,你曾在秋风渡住过一段时间,以为你大伯体弱多病,犹如一即将离世奄奄一息老人?”
“以为他只是一再普通不过的寻常百姓人家!”
“我的傻儿子,若真是那样,为父又何必如此处心积虑的让你假扮战北锋来迎娶相爷的孙女呢?”
战鸣启看了看桌子上所摆放的天启帝都军事布防图,又看了看一副胸有成竹的父亲。
“父亲,你想和相爷一起造反?”